长鱼姣脚步一顿,并未回身。
只是语调轻缓而平静的开口,
“我的宠若要兄长以伤来换,是我不配,还是皇上无能?”
“放肆!”
朝瑾身躯猛的挺直,长鱼姣简直胆大至极!
普天之下谁敢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无能?
长鱼姣压根没将朝瑾的怒喝放在眼里,执着而坚定的推开殿门,欲沉沉夜色中带走满天星光。
徒留朝瑾一人在身后光影晦暗处。
乾正宫中传出的那声厉呵,被外头守着的宫人听得分明。
小凡子迟疑的看着珍荣华,思索半晌到底是小跑着送了一只手炉上前,
“小主,万事以身子为重。”
小凡子的举动倒是让长鱼姣生出几分笑意,语气和软了几分,从小凡子手中接过手炉,
“有劳小凡公公。”
小凡子连连摆手,只是在身后不由嘀咕,向来得圣心的珍小主这是说了什么,让得皇上如此震怒?
夏至随侍在侧,眼中也带着几分担忧,长鱼姣恍若未闻,在走出乾正宫不远,忽然莞尔一笑,
“夏至,你说此时去坤宁宫避一避风雪,皇后娘娘可会恼我?”
夏至错愕的睁大眼,心里满是迷茫。
小主惹得皇上震怒,不仅不想着哄一哄皇上,还,还要往坤宁宫去?
看夏至的神情,长鱼姣只是缓缓眨了眼,并未多做解释。
她不是什么好人,该利用的人和事她半分不会手软。
可晋她高位,予她恩宠,本就是朝瑾该做之事,没道理他不肯费心劳力,付出心血,反倒叫长鱼野为之受伤的道理。
缓缓摇头,长鱼姣眸色一片冷清。
朝瑾真是教不乖,永远想着捷径,而吝啬自己的心力。
冷一冷也好,说实在的,她也不稀罕这几日的恩宠。
提裙往坤宁宫缓行,唯一不好的就是在乾正宫卸了钗环,而今一路行来,只有一只素簪挽住的发丝松垮垮的飘扬,总显出几分狼狈。
这份狼狈落入暮云眼中便是生出了几分惊诧。
连忙唤了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