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怪你,玉贵仪来势汹汹,闯进携芳阁就想呼我巴掌。”
言罢很有几分可怜的抬眼,自下往上的盯着朝瑾瞧。
朝瑾心中道了声奇,骄傲的小狐儿竟也有与他告状撒娇的一日。
又想起不久前,领着长鱼信兄弟二人离开携芳阁时,那年岁不大的长鱼野,很是认真的与他说,
“姣姣是极骄傲之人,骄傲又傲娇,总不肯轻易表露心中的在意,还请皇上多与姣姣几分耐心。”
朝瑾忽然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长鱼姣后脑,声音中带着几欲将人溺毙的温柔,就连浅灰色的琉璃瞳都泛着无限柔情,
“朕命人砍了亲亲表妹的手,给姣姣出气可好?”
最温柔的模样说出最无情的话。
长鱼姣不由得加深了几分笑意,仰面笑起的模样愈发天真,
“你怎么总喊打喊杀的,血腥,丑。”
朝瑾沉默一瞬,旋即剑眉轻挑,干脆将人拉到御案前。
将人一把拉坐膝上,摊了空白圣旨,又将墨水沾满,将其塞进长鱼姣素白掌中。
恣意的勾出抹笑点了点空白圣旨,
“姣姣落笔,朕盖章。”
把玩着掌中御笔,长鱼姣心里生出一抹恍惚。
怪道女子总爱前仆后继的涌入皇宫,被这样一位不羁的皇上宠着,独他一人可享的拟诏之资格,也能再他兴致起时被拱手与她。
即便只是一杆笔,总也让人生出豪情万丈的野心。
后妃能得圣旨相传,一则大封,二便是大废。
朝瑾此举近乎是在怂恿长鱼姣,废了玉贵仪。
唇角微微扬起,明知朝瑾不安好心,为她出气的成分有,骨子里的恶劣看好戏的成分怕是更多。
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让长鱼姣眼中闪过玩味,握着笔瞥了朝瑾一眼。
旋即一手飘逸俊秀的魏夫人字便在明黄圣旨上,徐徐展开。
朝瑾见状诧异只占了很少一部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与有荣焉。
他的小狐儿果然好胆色。
他得承认,他永远偏爱张扬热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