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身侧已经站了白露和曹珠,帮着梳头。
白露是早早就到绛河身边学习,曹珠则是昨日跟着长鱼姣而来。
只是梳头时,白露不小心碰乱了梳妆台上安置妥当的几个小盒子,其中一只盒子翻开了盖,露出一只简单的耳坠。
长鱼姣眼尾一勾,将其取出,轻笑着看向朝瑾,
“皇上不是说不曾见过我丢失的耳坠?”
正是那夜邀约“讨酒客”,长鱼姣故意留下由他怀想的耳坠。
朝瑾见了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旋即又被一贯散漫的笑容遮掩。
干脆走到长鱼姣身边,从身后又拥住长鱼姣,
“姣姣何不再看看那几个盒子?”
长鱼姣一愣,迟疑着将桌上的几个盒子尽数打开,这一开却愣了神。
最初的红枫,捞过桂香的素帕,邀约夜游的字笺......
竟是她赠与的小物都被朝瑾妥帖收起。
掌心无意识的蜷缩,长鱼姣偏头看向朝瑾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只朝瑾细细看去,却能从那疑惑中读到更深出藏着的纤弱感动。
耳坠一凉,却是长鱼姣将被他收拾妥帖的耳坠挂在了他的左耳。
盈盈美眸流转间,恍惚盛满了星河,无比的灿烂。
“你,你不愿带它,就摘了。”
朝瑾心中一动。在鲜卑族,男女定情,互赠耳坠。
长鱼姣疏淡面容下,始终对他抱有警惕的心,终是软化。
朝瑾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欢喜,怜爱无比的俯身在长鱼姣额上轻吻,
“姣姣,朕愿意。”
长鱼姣却是绯红着脸再不肯抬眼看朝瑾。
直到二人前后迈出乾正宫,长鱼姣目送朝瑾登上御辇,朝瑾才突然掀了幔帘,看着乾正宫门前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长鱼姣,
“姣姣,早些回宫,去瞧瞧朕给你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