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朝小公主被以贵宾的阵仗入帐,连独孤如愿那位素来暴躁如雷的阿娘,都穿着礼服,领一众亲戚站在门口规规矩矩恭候着她,他发现这丫头真有面子。
且颇有领兵统率之能,因为这小丫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跟他爹探讨什么“义兵救国”大事。即便遭到他爹婉拒,她也说要三顾茅庐,直到请他爹出山跟随她救国,甚至说起昔年五胡之乱,拓跋四十六部与独孤家一同兴起……结果独孤库者一听她套近乎、翻旧账便恼了,说刺客一天没审明白,自己都怀疑她是买凶杀人,且宿星府君名义上是天子亲卫,实则就是随时敢造反的鹰犬,独孤家可不愿随她造反。
独孤库者态度强硬地将她驱离。
眼瞧小丫头被灰溜溜的送客,他娘可不同意,拦住少女就跟丈夫据理力争。
这边独孤酋长铁了心要送客,酋长夫人也是个北魏名将家的将门虎女,见说不通道理,便提起斧子,要给丈夫展示一下自己的拳脚!
公母俩当着外人面就打架的空档,还不忘让儿子把小公主拉到外头,别崩一身血。
独孤如愿自然忙不迭把姑娘请出帐外,他都把汗血宝马的重礼收了,便小心翼翼去问她打算如何,可要带礼物回去吗?
小姑娘摇头道:“在中原,送出去的礼物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既然独孤酋长不愿见我,我便去宇文部落小住几日。”
“去别人家干什么?就住我们部落,大不了住我的帐子。”
闻言,元明镜被噎的表情错愕,又戏谑地望着眼前高她一头的少年。“少主可知,这番话在中原是什么意思?”
独孤如愿茫然摇头,“听不懂。”
“在中原,只有情侣才能共处一室,邀请异性进自己闺房,就是想做夫妻间的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