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高长恭,仍一无所知,傻愣愣地握住她的右手腕子,将她领进了自己所居的正堂屋。
高长恭住的正堂一进屋是个会客厅,里头才是卧房,而元无忧径直把他拉进了卧房。
直到瞧见他那张床了,看到刚才匆忙爬起来时,被他扔在地上的薄被,高长恭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赶忙拉住她的手。
“等等!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元无忧顺势甩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他被血浸透的胸膛、腰腹上。
“既然你这么恨嫁,想看我当昏君,我这就满足你!”
说着,她垂手直奔高长恭的腰带而去,却被男子反应迅捷地摁住手制止!
高长恭黑眸一瞪,“干什么?你别冲动!”
她故作轻佻,眉眼傲慢地高抬,讥诮道:
“你当我为什么能容忍你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因为他会爬床,你现在不牺牲色相,还想跟我成婚?”
高长恭眼神绝望,黝黑凤眸里忽然神采尽失。他哑然道,“我没逼你成婚,也没逼你当昏君,你别这样来泄愤行不行?我们…”
她挣脱他那只温热大手的钳制,顺着腰带把手滑到他下腹,隔着布料去探索,语气蛊惑道:
小主,
“你要是现在献身给我,我就压下此事,不追究高延宗盗用印信和我的指痕,伪造文书发往别国这桩死罪,吃了求亲庚帖这个哑巴亏,不治罪他,然后明媒正娶你。”
眼前的姑娘眉眼锋利,语气循循善诱,她开出的条件已经是慈善至极了,所要求的,仅是高长恭放下尊严和坚守而已。
仅此而已,高长恭便觉哀莫大于心死。
“你…你愿意包庇他,当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只要我牺牲清白?那我算什么?”
在她已经摸索到命根,隔着布料试图把住时,男子再也忍不住,双手合力摁住她的手,摇着头,他漆黑的凤眸摇曳,目露乞怜:
“我本以为那是新婚夜留给你的礼物,这样做了交易,我算什么?一个赎罪的玩物?”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元无忧顿觉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嫌恶作呕,她也没必要再与他们兄弟纠缠了,索性抽出手来,
“又拒绝我?果然呢,你和高延宗都是心口不一的一丘之貉,都这么让我恶心!”
说罢,她狠下心来甩手就走。
“别走!”却才刚迈出一步,就被高长恭抓住她那只手。
男子低声叫住她,出声艰涩又急切:
“别走,我…我不是拒绝你,我只是不想不平等的被你欺负,而且我现在受伤了,怕…怕你不能尽兴。”
她这才转过身,目光绝情地扫过他下腹,冷言冷语道:“那你先让我验验。”
高长恭闻言,只好垂下眼睫毛,默默地脱下仅有一件的外衫,露出包裹着整个上身的染血白布条。
“继续。”
眼前监督的姑娘朱唇轻吐,就跟阎王催命一般,像冷酷的刽子手,正在凌迟他身上固守的尊严。
高长恭根本不敢抬头,只垂眼看向自己的靴头,咬着牙,狠着心,拿颤抖的手去解开兽首腰带……
元无忧隔着布料摸上去,用力揉捏,登时疼的男子剧烈挣扎!又被胸腹崩裂的伤口疼的脸色惨白,低声痛呼。
听见他泄出痛苦的低吟,元无忧心软地收回了手,冷眼看着身材高大、修长男子此刻病弱地弯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