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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姑姑无端被提,只想说大可不必。
萧桐言被他再一次推开也不恼,只拿葱根似的指头捋了捋额头前的碎发,眼神傲慢:
“此乃本宫的府宅,本宫不许这女人进院。”
元无忧回头瞅了眼身后的门槛,自觉地往后迈了一步。
发妻言氏仍眼神凌厉的冷笑,瞪着自己丈夫:
“那我这个结发妻子算什么?我们的婚书庚帖还在婆婆那里,就不作数了?”
男人慌忙甩袖,“你自然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发妻!可而今…桐娘回来了,感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们便不能各退一步?”
萧桐言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脸,挑眼傲然道:
“你们清河崔氏也是要脸面的望族,哪有贬妻为妾的道理?要么全滚出本宫的府宅,要么立刻给她休书。”
言听雷急的粗声吼道:“你敢?崔巍你岂敢无故休妻?难道你对我说的话,三年前追求我时那些承诺,都是假的?”
江夏公主鬓边的青丝被风轻拂,她笑意清浅,
“世间情爱大多兰因絮果,而他是在我们感情到达顶峰时痛失所爱,言姑娘,你觉得自己是先入为主,还是后来居上?”
“哈!兰因絮果?你早悟兰因却自甘堕落,害我絮果而终却怪我后来居上,你又清醒高贵到哪了?”
崔巍就在一旁听着俩妻子唇枪舌战,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