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好美的手。你这张脸比所有鲛女都漂亮,在人族应该也是……祸国殃民的程度吧?”
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鱼,是怎么做出这种撩拨举动,还一脸正派的。
元无忧被鱼摸了半天指缝,可耻的下腹一紧,涌起冲动的欲念来了。
但她也不敢动,便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抓过去,放在那一掐细滑的腰侧,摁着小腹上的鳞片。男鲛人嗓音清冷又低沉:
“这是鱼鳞。我自从下生便有一条鲛人鱼尾,可父王不是如此。”
提及他的父王,赢沧那张阴柔的脸骤然锐利了几分,仿佛能从他那双碧绿瞳仁,再现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秦,重见让后世君王为“大一统”而前仆后继、血肉堆砌的新——华胥一梦。
“他乃是人皇的骄子!曾率领人兵五十万统帅百越岭南,征服冼氏。曾经整个南海水族……都臣服于那位受命于天的人族始皇,可是!当他死后…人族全都反了。”
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后拥兵百万,把长城修遍边境,为何被刘邦几万人攻下了咸阳?
只因那百万雄兵都放出去,镇守了边疆啊!
三十万大军守长城以御匈奴,而那五十万大军镇守岭南,更是由三皇子公子镜池与任赵二将率领,又留在当地与百越之地的土着融合。
当年秦末之乱,大军没能及时回援咸阳,便是秦皇遗诏不准王翦与公子镜池退兵,空前绝后的嬴政,只留下一句:“大秦可亡,朕可亡,唯独华夏不能亡。”便秦二世而终。
这边说着史册遗篇,当鱼蹼覆着温热的指腹,引导她摁在一片巴掌大的鳞片上时,他明显语调一软,腰身一沉,嗓音柔缓、低沉的道:
“鲛人幼时雌雄同体,是龙落子一样的构造,只有在成年后才会分化性别,由男性负责怀胎和繁衍后嗣。这里是我身上最硬的鳞片,也是最软的命门。”
元无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顿觉老脸一热,赶忙抽回手:“……多谢指点,抱歉冒犯。”
俨然是…当年的公子镜池与女鲛王生下了他,按辈分,他还是秦始皇的孙子呢。
此时元无忧只能怀疑,他是冼沧瀛家谱上的某位祖宗,倒不知她那位宿敌,是否真的雌雄同体。更何况以前她跟冼沧瀛打的跟热窑一样,她娘还可怜那岭南孤儿的身世,总让她让着弱势男子,她哪有机会对他验明正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