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安帝又怒了,“与你有何关系,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你可知,非我族人,其心必异的道理。”
莫慕辞见他父皇挑明,当下也不再打哈哈哈,“因为一件不定性的事情,父皇便随意按罪名,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再者,既已同我成了婚,那便是我的人,我才不管他生母是何国人士。”
“你放肆”
衡安帝怒斥道,随后抄起手边的奏折就朝莫慕辞丢了过去。
一直没开口的祈南言,飞快抓住飞来的折子道,面色微沉,“父皇可否容儿臣说两句,毕竟此事事关儿臣。”
衡安帝无暇顾及祈南言是不是会武的事情,“你知道?”
莫慕辞有点不忍直视,怀疑他父皇是不是被他气傻了,他刚不还说了,“同他成婚,”与他成婚的除了阿言还能有谁。
衡安帝似是也想到了,轻咳一声,缓了语气问,“你想说什么?”
祈南言直视衡安帝问道,“父皇觉得儿臣是大黎人还是晟北人重要吗?若是真算起来,儿臣应当是个混血吧。”
“毕竟儿臣之父赵文泽乃是实打实的大黎人士。”
衡安帝也不绕弯,直接挑明道,“若只是寻常人家,自是不重要,可你嫁的人乃是我大黎太子,日后若辞儿继承大统,你便是皇后,这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
“你可懂?”这三字震慑意味十足。
“再说你父,他死因如何,朕心知肚明。”
“一个能狠下心对自己下毒,借此杀父的人,朕怎能留你在辞儿身边。”
闻言,莫慕辞当欲开口说话,却被衡安帝面色不虞呵斥止住,
“闭嘴,朕在同你媳妇说话。”
莫慕辞才不管,还是看到祈南言对他摇了摇头,这才忍住了。
衡安帝寥寥几句话,祈南言就懂了他的意思,以前衡安帝对他杀父和男扮女装这事,之所以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他是大黎罪臣之子,他能活着也是太子妃这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