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路淮南很小,背影也小。
蹲在那里像一只糯米团子。
孤独,又惹人怜。
“路淮南。”
不远处的身形听到白云深声音微动,偏头看过来,额前的碎发遇风拂动,在看清那人时,深暗地瞳眸染上碎光,他说:“哥。”
白云深走近,问他:“昨晚喝了酒,头还痛不痛?”
路淮南听出他说话声音不对劲,径直将手贴上白云深的脖颈,指腹下的体温异常滚烫,“比起我,哥哥,你知道你发烧了吗?”
“发烧?”
可能是很久都没生过病了。
他以为是普通感冒。
白云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啊,可能是因为昨晚下雨,我又吹了空调,我再去吃点退烧药。”
说完就要回屋里。
刚迈步,路淮南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路淮南盯着白云深脸颊不自然的潮红,露出一抹轻笑:“走之前我就把空调关了,事后清理也做了,哥哥还是生病了,这副身子果真娇气难养。”
白云深:“……?”
因为发烧,脑袋反应慢。
白云深反复将路淮南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拆开,再重新组合在一起,反复理解好几遍才知道,眼前的路淮南是副人格的事实。
“你不是晚上才出现吗?”
路淮南开玩笑道:“可能他酒还没醒。”
白云深却没有心情陪他开玩笑。
虽然脑袋糊成了一团,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一旦出现副人格占据主人格出现的时间,说明副人格在掠夺身体的主导权。
而主人格会逐渐消失。
甚至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