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车厢走的袁未,一边回想起刚刚那突然升起的暧昧气氛,只觉双耳更加火热,同时心里又十分怪异,于是没忍住又回头瞧了一眼,只见欧阳铮还站在火堆边微笑的看着她,袁未忙又转回脸,加快脚步往车厢处赶。
匆忙跑回车厢的袁未,一撩帘子就看见邱霞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坐在那儿,差点吓得她叫出来。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袁未问。
邱霞回道:“您刚下车我就醒了。”
袁未尴尬,又问:“那你怎么不出声?也不下车?”
邱霞一脸理所应当地回道:“您和欧阳公子聊得好好的,我下车干什么。”
袁未想到刚刚那一幕,双颊涌起一股火热,幸好夜深瞧不清,否则定叫人瞧出端倪来,袁未赶紧钻进车厢抓着薄被,复又问道:“你都瞧见了什么?”
话一问出口,袁未就后悔了,自己这样子怎么活像做贼心虚啊,明明自己啥也没干。
复又清了清嗓子道:“算了,当我没问,天还早,先睡觉吧。”
说着,袁未就搂着薄被翻身背对着邱霞。
此时的邱霞则看着身边的袁未一脸的若有所思。
而翻过身背对邱霞的袁未经过刚刚的怪异气氛和上车前的惊吓,早已没有了继续睡觉的念头,她正瞪大着眼睛剖析自己的内心,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起刚刚欧阳铮给她擦药的那一幕。
她扪心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是青春期作祟还是对他有了好感?”
袁未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什么鬼?她怎么会对小屁孩有好感?自己比他多活了那么多年!不对不对!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思虑再三的她,决定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到了青春期,这一切都是身体的激素分泌不稳定惹的祸,同时决定日后要离欧阳铮远一点,欧阳家在南溪县势大,若是此番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欧阳家岂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她如是想着,好不容易才又睡着了,待翌日日上三竿,大家都起床时,袁未才打着哈欠出了车厢。
她刚一露面,就见欧阳铮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后,就歪着头看向袁未的脸颊,点点头道:“ 脸上的包消了,就剩一些红印子,要不要再用一些药。”
袁未摇头,微笑又客气地道:“不用了,这点用我自己的药膏就行了,你值夜值了这么久,快去休息吧。”
欧阳铮面色未变地道:“那好,我就先回了。”
直到抵达下一落脚点,袁未都没再和欧阳铮说过话,似乎故意避开他似的,欧阳铮起初还没注意,但一连四五天,他发现袁未都在故意避开他之后,心立马被刺痛了,他自问:“难道是那天我太轻浮了?”
欧阳铮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几天想着法子接近袁未或者凑到她身边帮忙,都被她远远的打发走。
欧阳铮越想越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矜持一点?一下就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欧阳铮想着,神色都有些恹恹起来。
小厮青山还以为他病了,时常瞧着他的脸色嘘寒问暖。
袁晓等人知道后也都过来问他,袁未也一脸关心地看向他,道:“是不是之前值夜的时候冻着了,这两天才发出来?”
欧阳铮看着她关切的样子,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冲众人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昨晚被蚊虫扰到没睡好罢了。”
尽管如此,袁未还是熬了一碗葱须姜汤水,盯着他喝了下去,还道:“才刚从镇上出来,少说也得跑上一两天才能到宜城,可千万不能在路上病了。”
欧阳铮端着面前的小碗,又看向面前盯着他的袁未,心下甚是欣慰,心想若真是病了的话,还能得到她的照料,想来也是不错。
思及此,眼前冲鼻的姜汤也不足为惧,一仰头,就将整碗汤水一口饮尽,辛辣的姜汁味儿刺激着口腔,他本能地想皱眉,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