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子带着一众学子在左家受教了一天,直至太阳西斜才告辞离去。
今天一行人得左老大人点拨都觉得醍醐灌顶,对时事文学都有了新的了解,即使回到客栈内还是有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回味记录着白天学来的知识点。
而左家大院内,则没这么轻松。
将金夫子一行人送走后,左老太爷将三老爷叫进书房痛批了一顿。
“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如此冒失,屁大点的事就吵吵嚷嚷要告到御前,还不如一个孩子通透。”左老太爷手点着左三老爷的脑袋瓜子说他。
左三老爷也低下头羞愧地道:“儿子这不是心急嘛!我这贴身的小厮叫人在我眼前遭了打,我这不得拿出点颜色出来让他们瞧瞧?”
左老太爷瞪他,道:“那你也不该当众说出那番话来,这要传出去,或者传到御前少不得要说咱左家仗势欺人?到时有理也要变无理,还要徒惹陛下嫌弃。你啊你,怎么就学不会稳重两个字呢?”
左三老爷作为他最小的嫡子,从小就颇得长辈厚爱,左老爷子正好也处在事业的关键期,对这个儿子管教的就少,不知不觉养成了这副性子,如今让他改倒是有些为难。
左老太爷叹了口气,耳提面命地又提点了三儿子几句,将他打发了下去。
吴家占的三尺地原本是他左家为以后扩建着想先行买下街坊的土地,并非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加上又在吴家后面,用到的可能性并不大,如今他吴家想占三尺,他左家不是不能让,但他吴家动手打人就不对了,这事儿他左家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过去了,势必要给家里下人讨回一个公道。
在吴家和左家吵吵嚷嚷打官司的时候,金夫子带着学子们拜访同安县的县学,和里头的夫子和学生好好地切磋了一番,越是聊得深入,越是得到的启示越多,欧阳铮等人对待学业的态度就越是不敢放松。
金夫子在同安县城逗留了四五日,才拾掇行李重新出发。
他们准备从同安县南下沿江水逆行,绕宁江府一圈北上,到南溪河的源头处顺流回南溪。
同安县南下的路不是很好走,山地茂密,植被富饶,往来的官道因平时少有人烟,路面上尽是坑洼,尽管将车赶得十分小心,同行的驴车里还是有一辆被颠坏了车轴,又见天色渐晚, 注定是赶不到宿头了, 一行人不得不找了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开始休整,同时修理一下被颠坏的车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