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复审完了三孙子,便找来了二孙子,他道:“今日我审问睿儿身边的下人,发现这事有些不对劲,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欧阳铮跪在欧阳复的脚下,恭敬地道:“不敢瞒祖父,孙儿鲁莽,今日之事全是孙儿设计引诱的睿儿。”
欧阳复眼皮掀了一下,道:“哦,你倒说说看。”
欧阳铮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和盘托出,并道:“之前孙儿知道睿儿在外出入赌坊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其揪住打他一顿,是孙儿的同窗与我说直接这么打一顿,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以后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还会因我戳破他的好事而记恨上我,孙儿这才与同窗们合计了这么个主意,害得三弟受伤,还请祖父责罚。”
欧阳复听着,在一旁提醒他道:“那你就不怕你堂弟之后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再怨上你?”
欧阳铮抿了一下嘴,道:“那小厮犯了错,本就该逐出欧阳家,只要在源头处掐掉这个消息,睿儿很难知道。”
欧阳复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低下头的孙子,心里是满意的,他道:“起来吧,不过是打了一个巴掌受了点惊吓,算得什么受伤?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下去吧。”
欧阳铮躬身退下,心里的弦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于这件事上唯一担心的就是欧阳睿受伤,会让家里长辈误以为他要兄弟阋墙,好在祖父他老人家看得明白。
欧阳铮走后,欧阳复叫出了二儿子,“都听清楚了吧?”
欧阳睿的爹躬身应道:“是,儿子听清了。”
欧阳复冷哼,臊了他一句:“你这个当爹的,还不如人当堂哥的用心。”
“爹,我平日里也忙,知道睿儿身边有铮儿看着,想来差不到哪里去,我就过问的少了些,哪知他就染了这样的陋习。”
欧阳复懒得听他的辩解,冷声冷气地道:“我知道你在外面的生意应酬多,但这都不是你管教不好儿子的理由!从今日起,你给我好好教你儿子!还有你媳妇,你也一并管教好,以后睿儿要是再敢进赌坊,我拿你是问。”
欧阳睿的爹应下,此时他的心中也是无限后悔,他只有这一个嫡子,从小也是在手心里捧大的, 如何不疼?如何不爱?可是他没教好就是没教好,怨不得别人。
欧阳睿被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身上还痛,跪在祠堂里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盹,偏偏他每次打盹的时候都能叫他爹身边的管事看到。
“咳咳。”每次听见这样的咳嗽,欧阳睿便会身子一抖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