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个月底还有一周,我每天下午三四点钟时,还是继续到市中心的昨日重现酒吧去上班。
这天又碰到了张致远,他在店内巡视一圈,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我,跟朋友打了个招呼就走过来跟我说话,我笑他说:“年轻人就是好啊,下班就可以泡吧,不像我们这些中年人,为了养家糊口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
张致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尔后收起笑容,变得严肃了一些说道:“蓉姐,你下个月到那边去上班,我得嘱咐你两句哈,那边那家酒吧可能会有点乱,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
“乱?怎么个乱法?酒吧不都这样嘛!”我疑惑不解地问。
张致远敛起笑容,说道:“你一直是个很单纯的人,过去在学校,听你说话,根据你的谈吐我就知道你思想简单。怎么说呢?可能他们那边的经营方式跟这边不太一样,反正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可能挣钱是要多些,但你得更加小心一些,做自己分内的事,别多管闲事,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是不是那边常去一些醉酒闹事的人啊?”我本能地问道。因为那边的人应该不像市中心这里的人这么有素质,可能会有个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闹腾,这在酒吧里倒也不是啥新鲜事。
“这是一方面吧,”张致远感觉有点难以解释清楚的吃力,像是在脑子里极力地搜寻着、组织着语言,“总之你就只做卖酒的服务员,不要管其他闲事,到了该下班下班就完了,反正那边我给你打过招呼的,料想也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我笑了,“你呀,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再说了,我都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了,我这样一个老阿姨,就算不安全能怎么着?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哈哈哈。”
张致远皱着眉头,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的朋友已经在喊他过去了,他丢下一句:“你可一点都不像四十岁的老阿姨哦”,就过去了。
月底这一天,我如数领了工资,跟经理说明了情况,辞掉了工作,告别了相处几个月的几个还算要好的同事,拥别了晓雅,离开了上班四个月的“昨日重现”酒吧。
次日是新一月的第一天,也是一个周六,这天午饭之后,我收拾完碗筷,跟两个孩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将他们交给赵雪梅,就去往新的目的地——“春日信使”。
这家名为“春日信使”的酒吧在一条文化民俗街的巷尾,周围景致不像市中心的“昨日重现”那般高端大气上档次,但也有一种别样的低调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