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与众不同,你别总是以过去学生看老师的眼光看我啊,”我笑着说,“从老师到服务员,这个角色跨度的确挺大的,所以会给你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吧?”
“对啊,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酒吧当服务员当的这么卖力,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呢?”可恶的张致远开始采访我了。
不过说说也无妨。我就只有赵雪梅这么一个朋友,有时候还得照顾她的情绪,不能把什么不愉快都一股脑儿倒给她。但是八卦的张致远,你既然要问,就别怪我把你当做树洞,当做情绪的垃圾桶。
“谁不想轻松地活着啊,可我没办法,两个孩子都还小,儿子刚刚被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
“啊!”张致远听到这个消息很显然地吓了一跳,“严重不?”
“还好,医生说做手术可以治好的。”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换了一个放松的语调说道:“所以啊,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辛苦挣钱了吧?”
张致远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不容易啊。”
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是很不容易啊,不过还行吧,我自己倒也觉得还能应付。”
我又接着采访他道:“你呢?是不是也该结婚生子了?”
张致远露出一个厚颜无耻的笑容说:“还早还早,人家都还是个宝宝呢。”
我白了他一眼,从那张年轻的几乎少不更事的脸上挪开了视线。
我们就这样站着,看着远远近近的各色人等,各种各样的醉态,千变万化的嘴脸。
“对了蓉姐,”张致远率先打破沉默,他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地方,也是酒吧,那里卖的都是更高档的酒,可能会赚得更多,你可以比较着看看,反正在哪里工作都是为了赚钱生活嘛,对吧?”
说着他将一个酒吧名字发在了我的微信上。
“说起来,这地方离你家那边还更近一些,你可以了解一下,这酒吧的老板是我们家的一个亲戚,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带句话。”
我说了声:“谢谢,那我回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