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二哥悲痛之下宛若声嘶力竭的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
他听见二哥犹若泣血,声声撕心裂肺的沙哑低吼。
江隽意想,这人世间从不美好,只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而使这个并不美好的人世,多少带上几分美好的模样。
就好似从前的二哥,也好似大哥,好似三哥他们,像他们所有人。
只是这有些难办了。
他师从于隐世神医廖先生,那位廖先生名叫廖艳辉。
但数月之前,师父突然一走了之,走时也很匆忙。
对外谎称云游,但恐怕是因为出了什么急事。临走前甚至没来得及同任何人道别,就连叶药童他们也只是在翌日清晨,才在师父房中发现一封简短的留信而已。
他其实能听见,也能够感知,只是他无法苏醒过来。
日子是漫长的,天亮又天黑,昼夜交替间,六儿来了,四哥也来了,
家里似乎出了不少事,似乎全是与那位妻主有关。
江隽意或许并不如兄长那般多智,但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除了那一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尽了廖先生真传,甚至连廖先生都要甘拜下风的医术之外,便是那份从容,温和,豁达也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