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到现在都不知,其实我只要一个你。”
云顼揽紧怀里的人儿。
“况且,前朝势力紧逼,为了两国能早日携手,面对共同的敌人,大楚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至于青州一战中所消耗的银钱粮草,以及阵亡将士的一切抚恤,他会想法子,从苏锦瑶身上拿到的。
“那我们明日,就送他一份大礼。”
苏倾暖眸底浮起冷意。
想到什么,她又连忙安顿云顼,“明日你不必动手,我来就行。”
他是大楚太子,若是参与到江夏的皇室斗争中,难免会让人诟病。
而她是江夏的公主,奉命诛杀叛臣,名正言顺。
“苏锦逸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这些事。”
余光瞥见青玄出现,云顼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改为轻抚她的发丝。
“明日兵分两路,我们直接去翠秀宫就是。”
苏倾暖已经好几日不见苏锦逸,此刻听云顼提及,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谋划这事去了。
她当下便放了心,乖巧的点点头。
毕竟比起除掉苏锦遥,救出寒儿才是最重要的。
“阿顼——”
想到之前的疑问,她别有深意的看向他,“天乩楼可靠吗?”
她想知道,她的猜测有没有错。
云顼摸着她秀发的手一顿,眸色微讶,“你不知道?”
他以为,在他来江夏之前,暖儿就已经了解过天乩楼。
苏倾暖老实摇头。
她的确不曾留意过。
皇兄也未提及。
云顼垂眸看着她,嗓音柔和,“是友非敌。”
青玄见二人说完了悄悄话,这才飞身而至。
他先是给苏倾暖行了礼,然后才向云顼禀道,“殿下,他说,他会准时赴约的。”
连他也没想到,那人竟会如此爽快。
苏倾暖一头雾水,“谁?”
这个时候,云顼竟然还约了人?
云顼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京城翠秀宫。
白皎淡声建议,“圣女殿下,我们该撤退了。”
“苏锦遥选择了错误的时间反叛,天时地利人和尽失,失败是必然的结果。”
“若耗下去,京城失陷,只怕到时候,我们再想脱身都难。”
在苏锦逸和云顼的步步紧逼之下,他们在江夏的藏身之地,只剩下了翠秀宫这一处。
局势已极为不利。
便是再不甘,江夏这块地盘,怕也是保不住了。
“撤退?”
初凌缈媚眼微抬,“我哥给你下令了?”
她垂眸拨弄着鲜红的丹蔻,慵懒的嗓音中透出丝丝冷意。
“五国布局,南疆、南诏、大魏已接连失势,江夏若是再丢,你觉得,我们还能去哪里?”
“退回到那个弹丸之大的海岛上吗?”
即便心里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是不愿服输。
云顼,苏锦逸——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她真是低看他们了。
白皎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却还是强忍着解释。
“圣主殿下的玄天功将要突破第九重,如今正在闭关,属下并未收到他任何指令。”
她没有说的是,正因为没有消息,所以她才担心,想赶快回到御圣殿。
这个关键时刻,她想陪在他身边。
“本座用得着你提醒?”
初凌缈捏起一颗葡萄,冷笑看她。
“你是不是觉得,他练成了玄天功,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莹白的指尖微微用力,圆润晶莹的葡萄,顿时化作一滩稀碎的果肉,水花四溅。
“做手下呢,就要有手下的规矩,本座既然在这里,就由不得你做主。”
她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俾睨着下首的人,眸露嘲讽。
一个靠爬床得到哥哥器重的人,也敢动不动就给她摆脸色。
她和哥哥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虽然是同父异母,可她一个外人,永远都比不上。
更何况,家主令还在她手上,哥哥绝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女人,来得罪她。
白皎面若冷霜,“所以圣女殿下是打算耗在这里了?”
她扬起头,不卑不亢,“您若恼怒属下,自可随意惩罚,但该说的,属下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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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江夏,我们还能回大楚。”
“您的身份还不曾被发觉,嫣红的进展也颇为顺利,到时,我们完全可以重整旗鼓,和云顼决一雌雄。”
“但您若一意孤行,还妄想用林倾寒去换那几枚玉佩,属下只能说,您是自寻死路。”
“等了这么久,苏倾暖和云顼都没有上钩,足以说明,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一时的退让,并不算什么。
这样盲目自大的圣女,让她失望。
所以她永远都比不上圣主。
“你——”
初凌渺眯了眯眼眸,杀意流露。
白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她说的没错,你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