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巷子里肉搏,没有动用修为,因为这些贫瘠的屋瓦承受不起。
打了三个回合,吕车逐渐落了下风。
在一个天生神力的汉子面前,收了一身修为的吕车几乎不占优势。
单昌一个左勾拳,打在吕车面门,吕车同时也抬腿横扫在对方腰腹。
双方分开一段距离,吕车吐出一口血水,骂了句脏话后发了狠劲朝单昌奔去。
两个人当即又打作一团。
半个时辰后……
吕车被单昌抵着胸膛压在墙上,脸上挂了彩。
当然单昌也没好到哪去,吕拳拳招呼着脏腑,隔着衣服看不见,却够单昌喝一壶的。
但双方都知道,吕车被压制并非是吕车输了,只是吕车不想打了而已。
“娘的,你这小子真不地道,打人不打脸,连这点江湖规矩都不懂?”
面对吕车的责问,单昌也咬着牙:“比不上你,老阴逼!”
拳拳到肉,面上看着无恙,可实际受了很重的内伤,吕车这个擦点药就好,可他回去不躺个半个月都休养不过来。
要想快好除非磕丹,但那玩意并非如今靠砍柴打猎的单昌能消耗得起的。
吕车勾着唇角龇牙咧嘴的笑了,真踏马疼啊。
单昌看不惯他这副嘴脸,强忍着要揍人的心思一把放开吕车转身就要走。
吕车靠着墙喊他:“喂!我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方才吕车和他说,想要和他联手不着声息的弄垮县令。
单昌没作答,现在吕车又问一遍,单昌顿住脚步回头,迎着夕阳的面庞一脸桀骜:“老子不屑干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吕车:……
傻逼!
妈的,万万没想到对方是这个脑回路!
吕车心想这样不成,他还是得完成夫人的事情于是几步上前一把搭上单昌的肩膀:“二货,走,喝酒去。”
单昌不知道“二货”是什么意思,吕车也是听夫人说的,他觉得这个词用在单昌身上就很合适。
说起喝酒,刚打了一架的两人品味倒是一致起来。
“要喝就喝王老二家的深窖状元红。”
吕车无所谓点头:“这块儿你熟,上哪你说了算。”
于是两人摒弃前嫌后又勾肩搭背上了酒肆,就着几碟子小菜喝了一个多时辰。
单昌醉醺醺的:“兄弟,我已经三年没喝这么痛快过了。”
吕车笑着问他为何。
单昌就叹气:“当初行走江湖,杀贪官,劫富户,只是为了救济贫苦,到手的钱财挥霍一空,后来来了这么个破地方,受朝廷限制,没办法只得以砍柴打猎为生,赚到的钱堪堪足够温饱,哪里来的闲钱吃山珍海味,喝琼浆玉露。”
吕车听了又好笑又心酸。
他想起自己没入将军府之前的经历,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这单昌还是比他玩得花,虽说没有山珍海味和琼浆玉露,但也是没有半点委屈了自己。
酒肉没断不说,连舒缓的女人也安排上了。
“嗐,及时行乐,喝酒喝酒!”
两人又喝了半个时辰,最后是吕车给掌柜扔下一锭银子,在楼上开了两个房间后架着单昌就去休息了。
次日,单昌醒来后浑身疼得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怎么回事,刚要动一动看看这是哪,立马就疼得痛哼出声。
“吕车那狗贼!”
这话刚好被推开门的吕车听见。
他懒散的倚在门边,幽幽道:“单昌兄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单昌寻声望去就看到吕车早已收拾得人模狗样,脸上的淤伤也消了许多。
他黑了脸,说好的一起受罪的呢!
吕车竟然背着他偷偷磕丹!
单昌口干舌燥想要去够桌上的水壶,吕车看到后嗤笑一声,倒没讽刺他,走到桌边给人倒了一杯递过去,然后才开启嘲讽。
“单昌兄身子骨不行啊,要不我还是去给单昌兄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单昌瞪他:“老子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
吕车笑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丹药出来直接塞到单昌嘴里。
单昌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