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靠,你可知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还请好汉明言。”
“我是从宋江的姘头阎婆惜那里搞来,绝非伪造。你自己看了便知,里面真真切切是宋江的笔迹。”
张文远打开信,就着月光看了,果然是宋江写的无疑,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盘根问底道:“阎婆惜为什么会把信给你?”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和她是旧相识,宋江是个银样蜡枪头,又时常不在家,因此她不足时便让我去寻她。今天相会时,她拿了这信来,想要搞死宋江,和我做个长久夫妻。”刘唐瞎话张口就来。
“想不到好汉也是好风流的。”
“事情就是这样。你要是坏了我的事,叫你生不如死!你自己掂量着办。记着,除了知县,不要对人说这手书的事。知县那里,也不要让他说与别人知道。不然连累了阎婆惜,你一样生死不保。”
当下刘唐出了门,趁着月色回梁山泊去。留下张文远对着金子和书信坐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张文远拿了宋江回书,只说有贼情紧急公事,直去县衙求见知县时文彬。
待见到知县,张文远求他屏退了左右,道:“禀过相公,今日早上,小可有个乡下亲戚来打秋风,可巧在半路上捡到这封书信。小可打开看了,却是宋押司写给梁山泊寨主晁盖的。他与晁盖早有勾连,前番济州缉捕使何涛去抓晁盖时,就是宋江通风报信,最后放走了晁盖。这个贼子,早就看他心术不正,果然有不轨之心。”
时文彬接过书信看了,正是宋江字迹,不由脸上阴晴不定。他为了争功,三番五次督促宋江去梁山泊,都被宋江各种理由推脱。宋江是他手下最得力倚仗,是职方司衙门成立来难得的政绩,时文彬也不敢太勉强他,只得由着他。
不过,因为生辰纲一事,蔡京要拿人立威,已经有风声说时文彬的知县保不住了。虽是仍可回职方司,可油水比上知县就少太多了。眼下别的都顾不得了,就这一条理由就足够了,先把宋江抓了给太师府交差!眼下正好顺水推舟,索性狠下心来,强逼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