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正抱怨,突感帐前人影一晃。
何徽条件反射,抄起了桌案上的宝剑,一言不发就冲了出去!
“何人鬼鬼祟祟?!”
“何将军,不要紧张,是我!”
“何田之?你小子干什么呢?”
一个獐头鼠目的校尉,从黑暗中凑过来,满脸谄笑。
“何将军,还没休息?”
“废话!”
何徽收起长剑,转身走进帐中,这一折腾,更冷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唉,造孽,这么冷的天……”
“少废话,你不去守水井,在这儿干什么?”
何田之与何徽虽同姓,却也没啥关系,只不过雄州被围的当下,同姓之人仿佛更加亲近。
“天寒地冻,小的搞来一点好东西,孝敬将军。”
“哼,你有什么好东西?莫非,让你婆娘来给我暖脚!”
何田之立即大义凛然,言之凿凿地说:“将军若是看上了我婆娘,这就送来。”
“滚,你婆娘比你还丑。”
“嘿嘿嘿……”
一阵无耻的笑声之后,何田之变戏法一样,从关怀中掏出一个锡葫芦,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
“什么东西?”
“将军,内有乾坤。”
何徽拿过来,拔掉塞子,一股酒香喷薄而出。
几乎是本能的,何徽就举了起来,灌了一口,瞬间,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流入五脏六腑,浑身暖烘烘的,别提多舒服了。
“你小子,从哪儿搞来的?”
“这个,将军别管了,能孝敬您,是我的福气。”
何徽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一口太猛,顿时觉得有点头晕。
“好,等雄州战事完毕,本将少不了你的好处。”
何田之没接话,一双老鼠眼睛,下意识地向外瞟去,见没啥动静,小心翼翼地凑近。
“何将军,你是大将,这雄州,你看还守得住吗?”
何徽浑身一震,立即放下酒壶,沉声说道:“小子,你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