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那位邱大夫留下的滋补调理药方,嘱咐您必须连喝几日,直到开始喝正式治疗汤药才可以停止。”
徐弦月虽也是身为医者,却也是厌恶喝这种苦涩的汤药。
幼时生病时,娘亲递与她的药丸总是精致小巧,五颜六色,毫无一丝苦味,甚至连汤药都带有一丝清甜地味道。
自从娘亲不在以后,无论她如何凝炼药丸,却总是无法做到如娘亲那般浓缩小巧又精致。
徐弦月无奈地端过药碗,刚要入口,嗅到汤药气味,忽然面色微变。
小蝉瞧她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小姐可是察觉出药中有什么异常?”
徐弦月摇头,“药中并无异常,只是,我细嗅药方,这似乎不是滋补药方,而是清血药方。”
“清血药方?听起来应是无毒的吧!与滋补药方有何分别吗?”
“确实无毒,不过清血药方一般用于解毒前后,清除血液中与解毒药方相斥的脏东西。
其是也并非什么大事。
只是,为什么要谎称是滋补药方,当真是清血药方的话,如实相告有何不可。”
“小姐?那有什么关系?总归是对身体无害的,您喝就好了呀。镇国公又不会害您。”
小蝉有些不解,为什么徐弦月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徐弦月蹙眉,并不搭话,只盯着药碗思量:谎称滋补必是不想让我知道这药的真正用途。
清血,若是为了服用正式理疗汤药……
她忽然想起,直到现在,她还不知晓真正的理疗药方是什么。
她曾经几次与贺薛怀说起,预备自己煎煮药方,不必假手与他人。
却总是遭他各种理由委婉拒绝,且每每谈到一半都忽然有要事在身,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又想到最近的贺薛怀似乎总是神出鬼没,不见踪影。
初始徐弦月还觉得或许他当真有急事,早出晚归,如今想来,倒是令有一种可能:
贺薛怀是在躲着她。
可是,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什么要躲着她……是有什么,不想让她知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