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众人四散隐匿,不知所踪。
“奥,小姐,他们的‘逃’得好快啊!”
徐弦月明了:秦越川此举应是为了保护她,只是她平日也不曾招惹什么是非,哪用得了这么多人。
*
这边,秦越川收到了苏靳言的传信玄宵阁可正式启用。
他将名单递给青阳:“名单上的朱墨题名的人,以玄宵阁名义,全部除掉,一个不留。另外,往京都,给秦川霁秘密传递消息,名单上黑墨题名的人,上报皇帝,提拔补充进来。
动作要快,我们要赶在秦昭烈反应过来之前全部完成!”
青阳将名单塞入胸口,闪身离去。
秦越川看了看桌案上蒸腾着袅袅雾气的汤药,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点一点弯了起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月月,等我,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久违熟悉的痛感在一盏茶时间之后侵袭全身。
太久未曾体会,竟是觉得有些难以招架,似乎比以前的痛楚更甚。
他曾以为,或许此生不会如前世那般,再受那臭老头“挟制”。
却不料今生会因为月月重蹈覆辙。
不过,他不后悔,亦不会感到惋惜。
他竟然觉得或许秦昭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便是两“霜炽”下到了他的身上,倘若是旁人,或许连他都要背负对那人歉疚度过此生了。
窗外寒风乍起,树枝在风中瑟瑟作响,月光透过婆娑树影,斑驳地洒落在窗棂上。
徐弦月有些心绪不宁,手中的书册似乎也无法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竟是连红烛燃烧的“嘶嘶”声也是听得格外刺耳。
她披衣起身,推开轩窗,透骨的冷风钻过衣摆,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袍,遥望着夜空清冷月色,神思早已飘至远方,不知所踪。
“小姐。”
是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