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能低估一个脸上带了疤的男人的偏执想法。
“王上,这是柔妃娘娘亲手煲的汤,您看……”一连三日,周业都赔着笑替聂柔搭桥、说好话。
“放着。”周郁川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手中的公文。
“听丹桂姑娘说,娘娘今儿还不小心烫了手……”周业将汤盅放在不远的案几上,又补了一句道。
批阅公文的手一顿,又继续行云流水地往下写。
周业见此也不敢多劝,默默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王上还是没消气?”聂柔拢着手炉在外头等着,食指上缠着一小圈儿纱布,露出半截儿红红的指头。
“是呢……天儿冷,您要不先回去吧,奴才瞅着机会再劝劝?”周业看了看天色,这几日好像要下大雪的样子。
聂柔叹了一句醉酒误事,一步三回头地扶着丹桂的手离开。
素来都是周郁川哄着她顺着她,那人突然生了闷气不肯理她,她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别焦心,王上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过几日消了气便好了……”丹桂见聂柔没精打采的,午膳也没用几口,心疼地劝慰道。
大雪一下又是三日,雪停之后,三大望族的女子便入王庭封了妃。
聂柔垂眸在炉子旁绣着一双孩童的袜子,瞧着便是思念远行的聂诚了。
“母妃,您可是为着那些新晋的妃子伤怀?”贺婉窝在聂柔身边看一本图册子,犹豫着问道。
聂柔将手中的袜子收了尾,摇了摇头道:“母妃早就知道你父王要纳妃的。”
她和周郁川早就商量过此事,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将望族里的女孩儿娶进来,好安抚王都众人的心,避免不必要的动荡。
可是真到了新人入王庭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那……那您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婉儿能帮上您的忙吗?”贺婉丢下册子,伏在聂柔膝头道。
聂柔对上她软乎乎又一本正经的小脸,忍不住噗嗤一笑:“只要能天天见到婉儿,母妃很快就会高兴起来啦。”
“那婉儿明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