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聂柔从关雎宫的玉榻上醒来,浑身暖呼呼的舒爽不已。
那呼延家的酒真是好酒啊,都把她给喝暖了。
不过今儿宫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仆从们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丹桂?丹桂在哪呢?”聂柔披散着长发,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丹桂姑姑熬醒酒汤去了……”小内侍给聂柔回了话,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些人今天胆小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聂柔自顾自从桌上倒了一杯凉水,正要入口,便听得低沉的嗓音道:“冷的,叫他们换热的再喝。”
她这才注意到,周郁川正坐在外间看折子,身上还是昨儿那件衣袍。
“王上今儿不忙?”
“忙。”周郁川看了她一眼,撂下一个字便叫人收拾东西回光照殿去了,聂柔追都没追上。
聂柔:……这人今天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昨儿……本宫得罪王上了?”
聂柔小口地咬着小笼包,把昨天赴宴的事儿细细过了一遍,除了赫连海日大胆同她求亲、呼延阿其大肆夸她貌美,会惹得周郁川打翻醋坛子之外,应该没别的事儿了呀。
丹桂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娘娘一眼,把她如何醉酒不理王上,如何同呼延家的帅小伙们勾肩搭背,如何撒娇卖痴同别的男人讨羊肉吃……一桩桩一件件数给聂柔听。
“您今儿一早没发现王上脸色不对?”
聂柔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发现是发现了,但是腿短没追上啊……
而且丹桂列举的那些“十恶不赦”的行为,她真的一件都没想起来。
“本宫要是和王上说,本宫一点都不记得了,王上会原谅本宫么?”聂柔亮晶晶的小眼神投向丹桂。
“您猜。”丹桂微笑着回答道。
聂柔:……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周郁川肯定会想,她是不是心里嫌弃他,早就想亲近那些俊俏小子,趁着酒醉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