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柔颔了颔首:“那便多谢姐姐了。对了,那方氏肚里还怀着贺将军的骨肉吧,这般嫁去皇家,若被发现了恐怕会牵连贺家呢……”
……
聂琳琅从周家出来,便立马驱车去了宁德侯府,寻了自己的母亲聂夫人。
“娘,女儿觉得这孩子不能留,若是以后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夫君,可是要给贺家招灾的!”
聂夫人听说这话是聂柔教的,警惕道:“你别是被那小蹄子给算计了,方氏既然要嫁给二皇子,自有皇家的人料理这孽障,你可不要插手,免得贺家以为你心狠。”
毕竟聂琳琅有暗害方君霓的前车之鉴,若再来一次,那贺老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聂琳琅一想也是,这回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突然间,她想起大夫说方君霓胎像不稳的事。
聂夫人听她说了这事,叫来一个婆子吩咐了几句话:“不要做得太明显,只消把话传到她耳朵里便是……”
孕期易怒,若是气急攻心落了胎,可就怪不得旁人了。
聂老夫人对周郁川的晋封速度十分满意,仿佛宁德侯府重回巅峰就在明日一般,听说聂柔病了立马叫人送了大批补品。
聂柔退了烧,叫丹桂将东西清点进库房里,不好保存的那些就拿出去卖了。
“今儿身子可好些了?”周郁川在聂柔生病期间可谓衣不解带亲自伺候着,今日见她有了精神看账册,提起的心放下了几分。
前些日子她病得凶险,似一只气息微弱的病猫儿一般,把他吓得够呛。
他们行军过程中如有人发烧受寒,连药都不必吃,抗一晚上便没事了。
贵女果然活得精细些,也娇弱些。
“多亏了郎君细心照看。”聂柔发现自家郎君虽然比自己年岁大,其实纯、情得很,每每被她一撩拨就忍不住脸红。
果然她的小手刚搭上周郁川的大掌,周郁川的耳尖便迅速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