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叶轻眉露出委屈的神情,“人家今日可没有乱走,安安分分地待在宴上,吃饱喝足了等表哥来接呢。”
周郁川眼底的怀疑散了几分,这个表妹他还算了解,应当看得出他对聂柔的看重,不会随意加害才是。
而聂柔几乎是在叶轻眉出言遮掩的那一刻,就知道今日之事和叶轻眉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她的这位夫婿没有被最亲近的人算计过,哪怕当场把窗户纸捅穿了,也不会相信这位表妹是坏人。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聂柔掩下眼底的失落,笑道:“郎君不要冷着一张脸嘛,表小姐虽然性子骄纵些,但心肠不坏,您可别吓坏了表小姐才好。”
“都听夫人的。”周郁川对上她略显疲惫的神色,心疼地将她抱紧了几分。
饶是药性解得及时,聂柔体力透支之下,还是发起了高热,直烧了三日才褪。
而周郁川在宴上再次拒绝了皇帝归还的虎符,叫聂琳琅逮住了机会,使劲儿奚落聂柔。
“手里没有兵的将军,可是连乞丐都吓不走呢,妹妹还是经心些,叫妹夫把虎符拿回来才好。”
聂琳琅借着探病的功夫,好生炫耀了一番她在贺家的风光。
自从方君霓被赐婚给二皇子之后,那女人连贺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贺成彦兴许是想通了,一连三日宿在她房里,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怀上贺家的嫡长孙,连贺老夫人都不敢随意磋磨她。
想起贺成彦,她的脸色微红,这个男人许是武将出身,床榻之间颇为不疼惜人。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不过虎符一事,既然拒绝了如今倒是不好再开口要回来。”聂柔故作惋惜道。
但是周郁川曾和她说过,这个皇帝最是多疑,臣子拥兵自重,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自从出嫁后,聂柔在聂老夫人眼里就分外得脸,哪里会像如今一样被聂琳琅压得死死的?
聂琳琅眉眼间闪过得意,故作大方道:“也罢,若是妹夫往后混不开,姐姐我倒是可以叫贺将军网开一面,看在姻亲的关系上多加提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