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乌云醒了,赵运来只是垂下眼帘看着被杜眠摆在地上的竹编,这是盘竹簸箕,他小时候一天会编五六个每日天不亮就用扁担担到火车站去卖。
"你终于醒了,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在水池边睡觉?"
乌云茫然地抬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粉雕玉琢却破衣烂衫的小孩,小孩的后面是蹲在地上比他们要矮得多的赵运来。
杜眠见乌云迟迟不回应,便跳过去嬉笑道:"我叫杜眠,杜甫的杜,孤枕难眠的眠,你叫什么呀?"
乌云垂头微不可察地收了收自己锋利的指甲,一句话也没说。
杜眠没有再问,说了句"那你休息吧",回到赵运来的位置继续编织簸箕。
接下来几日,乌云身体恢复想要离开,杜眠不同意,说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让乌云躺在床上,像是一尊佛,始终供在那,为他端茶送水,鞍前马后。
半月有余,杜眠什么也问乌云,什么也没让乌云动手,一心一意地伺候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巴不得把他最好的献给乌云。
乌云和赵运来都愣了,对此迷惑不已。
只见乌云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