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墨云翻滚,刺眼的闪电紧跟轰隆天雷轰炸这寂静无声的黑夜,不过片刻撒豆大夜雨嚷嚷砸地。
在房顶欻欻加稻草的赵运来瞬间被淋成黑长直,他撇开挡住眼睛的厚刘海,一边腹诽再次赶不上大自然的速度一边继续任劳任怨地铺稻草。
做完屋顶防雨工作,赵运来跳下屋檐扭了扭腰,跑到只剩炉灶的灶房里给大铁锅生火,至水沸腾加入数把草根以及动物干尸的碾磨物。
赵运来伸手摸了把水温,觉得冷得差不多,便抱起床上半死不活的乌云丢进锅里。
他在锅底放置一把手工大座椅,恰好可以稳住浑浑欲睡的乌云。
这是他们出来的第三日了,赵运来给乌云准备了很多治疗方法,时至昨日午时,赵运来在乌云用的一百二十一多副药里总结出最好的治疗体系。
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效的法子,倘若这药水以流动的状态浸透乌云的伤口,伤口复原的效率会大大加快。
聪明的赵运来机灵大开,在山坡拔了许多干枯的地肤草洗净做了一把大扫帚,在乌云的裸体浴水里扫来扫去。
乌云正苏醒时感觉身体轻痒欲止,热冷适宜如水做的丝绸沿绕全身,仿佛置身暖阳下高山雪原的白云之巅。
一睁眼看清全貌,刚微的嘴角僵在脸上。
只见赵运来大舞扫帚,枯枝尖端不时扫到乌云白皙猩红分明的胸口,沾到不可言说的痒处。
"你手怎么了?"
乌云看到赵运来线条有致的小手臂竟出现一两个长且细的伤口,不由分说地抓住赵运来的手臂,语气急促,还因长久不开口说话带着些许低沉。
赵运来看到乌云醒了,脸上先绽放一个超有活力的粲笑,正准备惊呼却听见乌云更为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自己划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