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运来发出疑问的第二天他就被炼丹师抓走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炼丹师只有一位,大抵是上次的被乌云杀了,霍楷霖一时找不到那么多。
赵运来从中庭一路挣扎到隐蔽小道被四五个魁梧大汉直接打晕了搬到炼丹房,四肢由紧实的绳子捆在台面上,如待宰的牛羊。
这次的炼丹师是个务实派,没想剖了赵运来的脸皮,而是动作迅速地脱了赵运来的衣物,磨刀霍霍准备给赵运来来个一刀到底。
只见炼丹师握刀之时,一残银光影直击他的喉头,力道之迅猛只看到炼丹师脖子露出指甲长短的纤细血线,顷刻之间随着喷薄的血飙炼丹师轰然倒地。
赵运来睁开眯着的眼睛,看了眼自己捆得不留缝隙的手腕。
他轻吸一口气,扭着手腕,骨头发出咯吱咯吱骇人的声响,呼气之时,手如会改变形体的流体一般巧妙地从绳子上挣脱出。
赵运来急迅地解了其他手脚的束缚,走到炼丹师身边,双指抵在他的伤口处,指头一转戳进血口,寒光凛凛不沾丝毫血丝的小刀片猝然卡在赵运来指间。
赵运来擦完刀片,重新放回嘴里,动了动下巴,自顾自地说了几句话,让刀片回到恰好的位置便脱了炼丹师用于防污的外袍,将自己的衣服与他的衣服换了。
转身看到炼丹台上面放满了各种炼丹要用的器皿、药物,甚至黄符、上好的烟墨。
今日是霍家的霍楷霖与沈家小姐的大婚,半个抚州的人都聚了过来,但赵运来却在走出方形建筑好长一段距离才感受到人声鼎沸,倘若不是他技能多一点,便就死在这极致凄冷的荒地了。
炼丹师赵运来把肉交给大汉后受邀参与霍楷霖的成婚大礼。
他正琢磨着霍楷霖怎么会邀请炼丹师呢,就被下人换了庖厨的衣物,然后站在人群中间表演生剐野狼,用深山暴戾的野狼的心尖肉煮一道菜,赠予两位新人。
抚州一直都有在新婚之日吃心尖肉的传统,寓意将彼此放心尖,但寻常人家不过鸡鸭,稍豪气的就是猪肉。
但霍家不愧是殷实之家,这象征忠诚专一的野狼,这肩高足足有十多岁少年般高低的野狼,霍楷霖抓来了,送给他敬爱的妻子。
赵运来看到这头灰白的野狼面容扭曲,眼神有凶残的狠劲,身体却如脱虚一般,气若游丝,在厨台上竟是站也站不起来。
小狼背后的刀疤男子十分不满这野狼虚弱,避开众人的目光,拿细长银针不停地插进野狼的体内,野狼扬起脖子暴吼一声,人群如看戏一般响起此起彼伏的阵阵掌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