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也道:“陈将军,九殿下的身份早在数月前便已得到证实,你此话太过了。”
陈守业悻悻拱了拱手,敷衍道歉:“是末将失言了,请太子殿下,九殿下恕罪。”
谢长安看向宋亚峰:“宋大人手上拿的究竟是何物证,还请展示给诸位大人看看吧。”
宋亚峰直怪自己没有在众人落座后立即将东西取出来给他们看,也恼怒陈守业耐不住性子,差一点就坏了贵妃娘娘的一番筹谋,忙应了声是。
余光瞥到高坐于最上首的三人,将紫檀木小匣子先让身边的锦衣卫拿了,自己低头去打开手上的东西时,嘴角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深褐色的油纸四四方方折得很工整,但因为被埋在土里许久,所以上面带了不少泥土,宋亚峰从怀里取出帕子,小心地将上面的泥给擦拭干净了。
陈守业是个火爆的急脾气,上前一把夺过宋亚峰手上的东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一个破油纸有必要擦这么干净吗,早点把东西拿出来,也好早点让……皇……”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一张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脸迅速变了脸色,他把油纸包塞到宋亚峰手上,急惶惶去拿一旁锦衣卫手中的匣子,粗暴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踉跄地倒退了数步。
此时便听得外面响起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声音:“呦,诸位大人们都在啊,看来陛下的案子是有大进展了呀。”
她看着端坐在上首的母子三人,拿帕子掩了掩口鼻。
“皇后娘娘,民间杀夫就已经在大罪了,何况你杀的还是一国之君,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啊,是要被处于凌迟之刑,还会诛连九族的哦。人证、物证俱在,皇后还不承认吗?怎么,也想如这个小太监似的,吃吃锦衣卫和东厂审人的手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