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言转眼看向她,面前的姑娘担忧地朝他微微点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拳头,若非此刻在母后的坤宁宫,他早就拔刀一刀解决了这个畜生。
舒皇后一直端正地坐在那里,但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怒喝道:“陈守业,你好大的胆子,敢诅咒我大梁储君!”
“不需要本将军诅咒,太子生下来的时候,太医们就有断言,他活不过三十五岁。今年他已年满三十,你是看自己的儿子按正常途径走登基无望,又皆陛下宠爱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朝中还有数位大臣上书陛下易储,你害怕了,所以便对皇上伸出了毒手。”
“陈守业,你放肆!”
陈守业看都不看舒皇后一眼,继续道:“只因陛下厌弃你年老色衰,你与陛下再无什么夫妻情份,陛下就连初一、十五也不愿来你的坤宁宫坐坐。所以你就拿着这两件东西,以洪迈全族人的性命逼他杀了皇上,毕竟洪迈伺候陛下几十年,对他再信任不过,也从未对他设防。”
“而你与他有过救命之恩,拿着这两样威胁于他,他岂有不从的道理?”
李双晚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她说的时候,便小步退到了顾星言身后。
听了陈守业此等颠倒黑白的污蔑之词,顾星言淡淡道:“若是本皇子没记错的话,刚才宋大人,以及吴茂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两件证物能证明我母后是以洪迈全族人的性命胁迫他对我父皇下手,一直说的是拿他的家人相威胁。陈将军,洪迈的全族可不止他的家人。”
陈守业就是个酒囊饭袋,成天趴在女人肚皮上,早将他那脑子掏空了,哪里能考虑得那么周全。
他嚣张地呸了一声:“呸,你算哪门子皇子,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也敢来冒充我大梁皇子。来人,给本将军将此人叉出去!”
“放肆!”顾星成怒喝一声,“欧太傅找到小九后,便立即上报了父皇,父皇当即便派人前往北晋核实。小九顾星言的名字也是父皇亲赐,已交由宗人府上了我皇家族谱,陈守业,你此话未免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过于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