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葬送在谢家。”
“您多光鲜亮丽!再娶!”
谢明辉在谢予淮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恨意,他的心忽然疼了下,试图解释,“予淮,我做的事我认,我的确对不起你母亲。”
谢予淮挥开他逐渐靠近的手,向后退了半步,跟他彻底拉开距离,冰寒的声线像是结了霜,“一句对不起,太轻了。”
谢明辉的手背到身后,恢复成往日的冷态,“谢予淮,你少拿你母亲的事跟苏沅的事相提并论。”
谢予淮眼角洇红,“那说说穆秋的事。”
谢明辉不耐烦道:“你提她做什么?”
“不如,您详细说说当年三百万的事?”
谢明辉依然淡定如水,“你想知道什么?”
之前苏沅离开去海边的那段日子,他曾去过外婆的墓园,发现墓碑上刻着的时间并不是苏沅告诉他的时间,亦不是查到的时间。
外婆的死其实在六年前,在他和苏沅分手后的第二个月。
谢予淮最早查到穆秋陷害萧玲玲一事时,对当年之前持怀疑态度,但奈何他多处暗中搜查均无果。苏沅拿走的三百万确实是从谢明辉卡里走的,最后见的人也确实是谢明辉。
医院那块,更是杳无音讯,京北所有医院均没有外婆就诊的记录。
谢予淮只得从穆秋身边的人查起,一一排查,直到上周查到有一人可能与此事有关联,不过那人去年年底搬去了澳大利亚。
可惜的是,谢予淮赶到时,那人已于年底病逝于澳大利亚。
至此,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
知道事实真相的除了苏沅,穆秋,一定还有谢明辉。
谢予淮深知,谢明辉重于算计和利益,他再爱一个女人,绝不会容忍这个女人算计到他头上。
“我要知道您和穆秋是怎么逼着苏沅离开的我?”
“怎么逼着她收下的三百万?”
谢予淮眼底翻涌出悲凉,眼角的红蔓延到眼球,他的眼眸眯出暴虐,紧锁住谢明辉的视线。
“苏沅外婆的就诊记录为什么整个京北都查不到?”
“外婆的死和您有关系吗?和穆秋有关系吗?”
“是拿她外婆的生死逼她答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