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劲骂他,只有气无力地问:“这么忙忙碌碌地做什么?可是捉着赵氏了?”
顾十六讶然,问:“为何这么问?”
红叶道:“如今诸事都已筹备好,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我们这边府里忙着筹备丧事,隔壁必然松懈,不是人家动手脚的好时机么?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特特来通知小姐的?”
顾十六摇头。
“你说得很是,不过是我是奉了侯爷之命给夫人送东西来的。”
红叶提起了点精神,问:“侯爷究竟为何烦闷,你打听出来了么?”
顾十六挫败地摇头。
“不知,侯爷心事似乎很重,我瞧着比往日颓唐了不少。以往我们在塞北时,就算敌人攻城,城门要守不住了,也未曾见侯爷如此。可这些日子除了六夫人的事,再无什么大事了。”
红叶也无话可说了。
顾十六将红叶的话听入了心,跟着红叶进了梧桐苑回了秦鸢后,便匆匆出去寻顾十八等人,务必要布下天罗地网,捉住赵氏。
若是赵氏脱了钩,只怕侯爷更加不好了,万万不可出错。
等翠茗回到梧桐苑时,已该就寝了。
劳累了一天,双目都凹了进去,唇上起了一层干皮,她见秦鸢在灯下托腮对着张纸发呆,便小声问:“小姐怎么还不睡?明日僧人道士都要入府了,且还有得忙。”
秦鸢晃过神来,道:“对,该睡了,明日还有明日的事。”
就起身命墨竹进来服侍安寝。
红叶取了灯罩,边挑灯芯边问翠茗:“怎么忙到这个时候?”
翠茗道:“六爷捐了官,外面挂的幡旗布幔都要改,就耽搁了些时辰。”
说着往秦鸢丢在桌子上的纸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