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道:“可不是么,我竟然忘了,侯爷的旧衫上还有狮子呢,还更精心些。”
听她口气不好,顾十六没敢作声,慌忙拿了红棉装衣衫的藤盒就告辞退下。
回到灯火通明的外院,就见顾侯爷背着手,穿着木屐在廊下走动,见了他来,就站着不动了。
顾十六赶忙迎了上去,道:“小的回了夫人,夫人说知道了,还收拾了衣衫让小的带回来,说是这几日迎客的时候穿,都是翠茗带着针线房赶出来的。”
顾靖晖应了一声,又问:“夫人还说什么了?”
顾十六皱皱眉,道:“夫人知道侯爷这几日都不回梧桐苑歇息,问小的是不是六爷伤心太过了。”
顾靖晖眉心微跳,“嗯,你怎么回的?”
顾十六便索性学着秦鸢将两人说的话学了一遍。
顾靖晖默不作声,站了好一会儿,方慌张道:“夫人这是又生什么气了么?”
顾十六低着头,眉头忍不住就微微皱了皱。
侯爷突然避着夫人,夫人自然不悦,侯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还在迟疑要不要说出来,就听顾靖晖匆匆吩咐:“你略等等。”
接着便一阵风似的卷入了书房。
顾十六站在廊下苦等,好一会儿,顾侯爷方出来,手中拿着卷纸,递给他道:“你去将这个交给夫人,就说以后就有劳她了。”
顾十六:“……”
虽然不明所以,顾十六还是接了过来,接着又听顾侯爷叹息,“夫人对我如此可怎么好。”
那叹息声中包含着浓浓的悲凉,让顾十六不由得就打了个哆嗦。
顾十六不知该怎么搭话,只能紧捏手中的画纸忙往梧桐苑奔去,在院门外的小径正撞上准备回去歇息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