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垂下眼帘,似是沉吟。
林子奇已松开了怀抱,语气疏离,道:“我知道让你讨好姐姐是委屈了你,谁让我无用,到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你和她们这些贵夫人相处难免难受。”
寥落的眉目微锁怨悒。
秦婉心中一跳,忙忙剖白:“夫君怎会如此说,我当初若是在意这些又怎会嫁给夫君。”
林子奇皱了皱眉,复又展眉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婉儿不是那等势利小人,是我一时想差了,当初你可是弃了侯爷选了我这个穷举人,又怎会在乎这些世俗之见,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而已,他日我飞黄腾达之时定不会辜负你,你我注定是琴瑟和鸣恩爱不疑的夫妻。”
浮在唇边的话便被堵了回去,秦婉心里再是不愿,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林子奇紧揽住她,在耳边小声哄劝:“你堂兄因着诗集大卖,名气大噪,就连侍郎都求上门来要主动嫁女,这次侯府又办了擂台赛,岳父说要编撰出史无前例之诗集,这可是极好的机会。姐夫如今得了皇上青眼,文臣清流都有求于他,明年春闱之后点官说不得也能得些助益。你勤走动些,咱们本就是姻亲,沾点光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说是不是。”
总而言之,只需略略提携一二,他的前程就荣华似锦了。
秦婉放软了身子,娇笑道:“夫君心有沟壑,婉儿去做便是,幸好婉儿早早就嫁给了你,不然等你诗作广传天下,只怕公主也娶得。”
“傻瓜,你是雪中送炭,娶公主是锦上添花,我这辈子都是秦婉的夫君,便是公主求嫁我也绝不会动心。”
秦婉埋在林子奇的怀中,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明年林子奇高中,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虽然秦鸢比前世还风光显荣,让她心里犯堵,但林子奇未来可是大兴朝最年轻的首辅,才名传天下,又对夫人敬重深爱,这么好的人,岂是那个粗鲁冷漠的军汉能比的。
裹着绫罗绸缎形同木槁又有什么意味。
秦鸢不知道她都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