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异族。”

“异类,异族?”

接收到月杉求解的目光,偃月笑了笑,缓缓解释道:“何怜怜不知求了什么机遇怕不能称为人了,察觉不到蕴灵珠却拥有着我族的天赋,在厉害的蕴灵珠也做不到这般。”

月杉忽而激动道:“所以她是!”

“所以她是异类。”没想到月杉竟然还在痴心妄想,偃月抬手打断月杉的话,“你要知道除非婴孩除非天造,绝无中途改变的。”

就如那南海的鲛人。简褚是假的,未央尺素他们也是假的,人不人鲛不鲛,而只有那些被诞下的才被大海承认。

月杉沉默,避开偃月似要将人洞穿的视线,“所以,这人是要杀我们?学艺不精找错了何怜怜?”

“你真是糊涂了。”偃月难得真笑出声,“也对,你未曾见过魔。”

“魔?”月杉瞪大眼睛,嘴嗫嚅半晌没有出声。

偃月自言自语道:“很相似的味道但又不一样,我想多半可能又是一个异类,你说这人啊,排除异己斩杀异族时毫不手软,但为修炼一个个的又可以把自己搞成异类。”偃月挥手,画像从月杉手中飞出,偃月轻点画上人脸,笑道:“本座猜测多半是这个异类还不太熟练,弄错了。它察觉到何怜怜不是人了但可惜也不是同类。它们靠互相吞噬修炼只到统治者出现,方转向食人。它把何怜怜当同类了,结果踢到了铁板。你无需担心,我们与它们无冤无仇,总不会危害到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何怜怜吧,她藏的够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怕是已经得心应手,我们在想无伤杀她怕是困难了……”

濒临崩溃的九重仇看着面前拦路的人儿,悲愤质问着,“为什么!”他又失控了,他最近总失控但他又有一段时间没失控了,可他现在又快失控了。

他捂着胸口,那里越发滚烫,皮肉下方有一块不属于他的骨头试图占据主导,没有伤口,红黑的雾气却源源不断从皮肉渗出,液化为血水从指缝滴落,滴落到画卷上缓缓晕染吞噬一切色彩。

九重仇咆哮着像野兽一般横冲直撞试图逃离,萱儿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九重仇面前。

萱儿行经之处鲜血铺路,这是她想到的能准确无误锁定九重仇的办法。被割开的动脉血管肆意挥洒着死亡的气息,唯有死亡的逼近才会产生怜惜,不情愿的刀给萱儿吊着命。

萱儿若死亡,九重仇怕是当场就会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