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回去,闷油瓶来到我身边,我看他手上空着,问道:“孩子呢?”
他指了指门外,我偏头看了一眼,胖子正带着孩子举在他头顶,玩那种很土的坐飞机游戏,但看他架势,似乎有把孩子抛到空中真的飞一段的冲动。
我揉了揉眉心,心说下午的工作是进行不下去了,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就起身和闷油瓶一起带着三只狗到院子里。
“怎么?”胖子看着我,嘿嘿一笑:“说你六根不净吧,小辈面前你装什么逼,人走了你有的是时间造,先别忙,你过来一下,看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闷油瓶把草席子拉出来,胖子放下孩子,几个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就看到胖子手上多了一对木头雕的人偶像。
我接过来看了看就皱了下眉头,这对木头人偶只有我一个巴掌那么长,造型非常奇特,对我们来说不算特别吓人,但对孩子就不一样了。我侧过身挡了一下,对胖子道:“这是蒙古族萨满的法器,我记得应该叫做翁衮。”
这是个古董,但一般的翁衮多是青铜筑的,木头的就没那么值钱。这种法器的种类非常多,据说是用来请神附体的,而翁衮既保护神灵,又保护恶魔,所以也有善恶之分。
“你从哪儿来的?”我问道。
胖子道:“咱们那棵树下面挖出来的。”
我一愣:“你动我树了?大中午你不睡觉,你跑地里做什么?”
“走走么。”胖子看着我:“动你的树,又不是动你的命。”
树就是我的命,我其实很想这么说。看了一眼闷油瓶,我转头问胖子:“什么情况,你搞什么?这真是树下面挖出来的?”
“不信你跟我走。树下面的土被松过,这两个东西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我注意到胖子话里的重点,提问道:“你的意思是,土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上来的,而不是有人动了我们的土。”
“谁能在你小三爷头上动土啊。”胖子叼起一根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