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眼疑惑的我,冥曜似乎更生气了,刚好此时白钊走了过来,他将手里的茶杯一撂,转身就走了。
他这是干嘛?我用眼神问白钊。没办法,我现在只有眼睛和鼻孔露在外面。
“偷偷抹眼泪去了吧。”白钊看了眼冥曜跑出去的身影,无所谓的答道。
嗯?抹眼泪?
“对呀,那天你差点就被当成断魂花的肥料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以为你也变成一块一块的了,还是冥曜坚持要再找一次,才在一块碎尸块下找到血糊糊的你,几乎都要认不出是你了,然后冥曜就一边抱着你往外走,一边哭,小孩子嘛,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了,直到把你洗干净了,能看清楚你的样子了他才停。”
好吧,小孩子爱哭也是正常的。
我又费力的抬了抬手,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没受这么严重的伤啊。
“哦,这个啊,冥曜非要给你全身包起来,本来侍女只是将你受了伤的胳膊包扎了一下,他不乐意,非要让她们把你全身都包起来才满意,差点连眼睛和鼻孔都没打算给你留。”
这——我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
“但是你这次真的太冒险了。”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差点以为你真就被那饕餮给吃了,你以后有这种计划能不能提前给我们说一下,我们在外面看着都要疯了。”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但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一层层纱布给解了?
白钊会意,连忙来帮我解纱布。终于我的头、我的手都自由了,我正要自己动手解,突然感觉怎么都解不下来了。
“嗯?这什么纱布,怎么这么缠人?”我喃喃道,白钊也束手无策。
“谁让你把纱布解了的?你好了吗就解?”冥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眼尾带着红,面上还带着怒气。
“我也没受那么多伤啊,就帮我解了吧,闷着怪难受的。”我露出讨好的笑容。
“哼,这就难受了?你在饕餮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受了?你被它的尸块压着的时候不觉得难受了?你把我们阻挡在外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也会难受了?”
对于这夺命三连问,我哑口无言,白钊竟然还悄摸摸的走了,徒留我和冥曜两人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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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好半天我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还被冥曜无情的打断了。
“不要说什么是为了保护我们,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就一定要你楚悦去牺牲吗?你有问过我们的意思吗?”说着,他的眼泪又簌簌的往下落。
“你这种人,看着像是大义凛然无私奉献,其实说到底就是自以为是盲目自大,我真的很讨厌你!”他的语气狠绝,面上却全是委屈。
我被他骂了,还转过头要来安慰他,哎,果然是小孩子。
“还有,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成年了,是大人了。”
“嗯嗯嗯,好好好,是大人,是我不对,是我鲁莽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我用笨拙的手拍拍他以示安慰。
“哼,我可没有原谅你。”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我胳膊上的伤口处渗出了青黄色的脓水瞬间就吓到了他。
“怎么回事?”他着急的问。
“可能是伤口裂开了吧。”我不假思索的答,“这么捂着伤口是好不了的,只会越来越严重。”我提醒他。
“不可能,父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