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伤口已经变成这副样子,冥曜有些不知所措,他摇着头,手足无措,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哎。冥王真是害人啊。
“要不,你先去打盆清水来帮我清洗一下伤口?”我开口,丝毫没有责怪冥曜的意思。
“好的好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说罢,他飞速离开,一会又飞速回来。
清冷的水滑过我的肌肤,让我不由得一抖。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冥曜手上的动作一顿,关切的问道。
我摇摇头,大概是被包裹得久了,有些不适应这水的温度。
看到我摇头,冥曜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动作明显比刚刚更轻缓柔和了。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冥曜不明所以。
“你弄得,有点痒。”我笑着开口。
冥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重了你说疼,轻了你又觉得痒,怎么这么难伺候?”
“要不还是让侍女来吧,她们知道轻重。”我提出建议。
“不行,就我来,你好好忍着。”说罢,他又帮我清洗起来。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纠结又霸道的小孩。好在脓水终于是清洗完了,只是伤口处还有些红肿。
“诶诶诶,不能再包着了。”我见冥曜在找着什么东西,生怕他又要拿纱布将我缠上。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拿出个小药瓶,拉过我的胳膊,细细在伤口处涂抹起来,也不说话,只有他缓慢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胳膊上,还是好痒啊。
“痒吗?”察觉到我的异样,冥曜问道。
我点头,随即又摇头,我要是又说痒,他不得又说我难伺候。
“痒就对了,痒就是在排除饕餮的毒素,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鲁莽行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带着讨好的笑,“可不可以把其他的纱布也拆了呀,真的很难受,我感觉自己要被捂臭了。”
冥曜有些犹豫。
“求求你了。”我只能拿出杀手锏——撒娇了。
“好,好吧。”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但是你要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单独行动了,想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计划都要告诉我——们,不能让大家担心。”
嗯嗯。
嗯嗯。
嗯嗯。
冥曜终于满意了,他将缠在我身上的纱布都拆了,瞬间恢复自由的我自觉地内心舒爽无比。
看到我的笑脸,他也忍不住发自内心笑了出来。
“这样才对嘛,多笑一笑,这样多好看呀。”我差点望着他的笑颜出了神。
“真的吗?”他问。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那你喜欢看我笑吗?”他问道,眼里满是期待。
“当然喜欢呀。”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谁不喜欢看到美人笑靥如花呢。
“那——我也喜欢。”
这么自恋?一边笑还一边照镜子?不过他确实有自恋的资本,我胡思乱想着。
“喜欢什么?”白钊风尘仆仆的赶来。
“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匆忙?”刚刚不还悄咪咪的溜走了吗?我可是都看见了,不要装模作样啊。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钊叹气,坐下,喝茶。
“怎么了?”我看向他身旁的漓。
漓刚要开口,冥曜开口了:“父王叫我回去一趟,十万火急,我先回去了。”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估计冥界也得到通知了,冥曜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还不是天帝,乱整幺蛾子,说要联合仙、魔、妖、冥、人五界一起举办一次破冰的联谊活动。这次活动的点子还是人界想出来的,为的是加强各界之前友好平等的关系。实际上,仙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