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虞双脚刚沾地,双腿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此刻南风虞悔恨达到了顶峰,早知道上香山寺庙的路那般曲折,打死她都不会逞能徒步上山。
“夫人。”连翘与府内小厮的声音几乎重合。
如若说两人差别便在于连翘的声音充满了关心,然而小厮的声音便充满了喜悦。
“夫人,殿下醒了!!!”小厮的声音还未传到南风虞的耳畔,便如一阵春风般吹进了齐王府的每一个角落,让府上上下下都充满了欢喜。
听到这个消息,南风虞被连翘扶着的手不觉得抓紧了连翘的手臂。
“真的?”
“千真万确,殿下已经醒了。”小厮的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
南风虞听到这个好消息,提起裙摆,丝毫不顾双腿的瘫软无力,如一只离弦的箭般,朝着言晖居飞奔而去。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立即马上看向那久卧床之人。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傅迷白的房间,累得单手撑在房间内的柱子上,看着慵懒地靠在床榻上的傅迷白时,刚才的后悔早已烟消云散。
或许真是她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呢?去香山的那段路没白走,南风虞看见傅迷白的第一想法便是如此。
傅迷白听着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提了起来,直到看到屋内冲进来一道靓丽的身影,他的心才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到那道倩影身上。
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来了。
南风虞亲眼看见能动的傅迷白后,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一想到近日以来那颗犹如在油锅里煎熬的忐忑的心,忍不住的委屈,双眼刹那间通红。
南风虞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像只委屈的小狗一样,直接扑在傅迷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