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便可。”傅迷白只觉口中苦涩难言,一丝胃口都没有。
傅迷白抿了抿有几分干裂的嘴,于管家立马将他扶起身,靠在床榻上,将水杯递在他嘴边。
傅迷白不太习惯这般被人照顾,“我自己来吧。”
“是。”于管家双手将水杯放在傅迷白的手中。
于管家站在床边,慈祥的看着正优雅的喝水的傅迷白,想在这段时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的日子,不觉鼻头发酸,低头掩面小声啜泣了起来。
傅迷白放下水杯,看着于管家喜极而泣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人不是已经无碍了吗,怎么还哭了?”
于管家提起衣摆的衣角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殿下您是不知道您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有多担心您,特别是王妃,简直是须臾不敢离开您的身边,小的看着她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小的们心疼啊。”
“小的们给您喂药,您怎么都不愿意张口,最后还是王妃亲手喂您,您才把药喝了下去.......”
于管家滔滔不绝地将傅迷白昏迷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部说尽。
傅迷白慵懒地靠在床榻上,像看戏剧般看着于管家声泪俱下的表演,听着别人口中关于南风虞与他之间的事情,心里甜蜜又自责,让她担心了。
于管家说得口干舌燥,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黑夜如墨,正逐渐侵蚀着整个大地,然而南风虞还未回府。
于管家朝外看了看,依旧未看见南风虞的影子,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夫人怎么还没回府,不会遇见什么危险了吧。”说完,于管家便发现不对,连忙呸呸呸,骂了几声乌鸦嘴。
傅迷白本是听见近日南风虞将他百般照顾,心中不免觉得幸福,但是于管家的话,让一颗雀跃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这些昏迷的时日,傅迷白的意识并非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牢笼,时而清醒地听见外界的一举一动,时而又被隔绝在一片死寂之中,一点嘈杂都未能入耳。
所以今日空毅的话,无疑成了他现在心中的刺,即便他知晓如今的南风虞与林上毫无瓜葛,但是听见林上这个名字,他的心还是不免被揪了一下。
然而此刻齐王府缓缓停下一辆齐王妃专用马车,南风虞被连翘搀扶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