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敌袭的号角声响起,将校们在行进的士卒中间玩命呼喊,原本有序的旗号也混乱起来。
“转向!转向!”
“后队变前队!准备迎敌!”
混乱的队伍中,到处都是呼喊声。因为急行军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南陈军在急促的呼喊声与号角声中仓促披甲。
“卸下巢车与拒马!”
“跳荡兵!去取铁蒺藜!”
“弓弩手卸下披膊,抛下短兵!”
幢主一边不断下达军令,一边快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身后跟随的将校一个个领命下去布置。
等到那年轻的幢主能够看清后方情形时,他并未看到任何骑兵的身影,只有沉重有序的马蹄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他立刻让一名耳朵好使的斥候枕着胡禄听一听敌军骑兵的数量,可那斥候只是听了一小会就面色大变。
他抬起头看着年轻幢主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不断咽着唾沫。
“快说话!多少骑?”
幢主被他这副模样也搞得有些慌乱,当即出言呵斥。
“幢主,约有几百至千骑!”
“那你慌张什么?”
“听马蹄声,是....是甲骑!”
这时,第一名唐军骑兵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一时有些发愣的幢主视线内。
那唐军甲骑驱马小跑,手中长槊竖指天空,在阴云中投下的一丝阳光反射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