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样心思的人,都好好地掩藏了。
他们看着李垚挺立着劲瘦的身子,坚定的后背,飘荡的长发,拉着嘟嘟嘴的小花桐,上了马车,往村子里深处而去,不敢出一声。
心里不免都在想,难怪他们兄妹二人敢独行!
有这样的二郎在,谁要去招惹?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
他们齐齐把目光投以在面前那正在地上爬起来的苟家和刘家人的身上,把她们的脸换成了自己的脸……
纷纷暗示自己,还是过好自己的吧,别一不小心头都不见了……
……
李垚带着花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两人来到了一处他看好的房屋。
从外面看,灰败,但打开厚重的院门,里面竟还别有玄机。
此处竟然接了一处水竹,打开活塞,水竹流转处是清水。
滴答滴答的,说不上水流细,但是一会儿也能接满一桶水。
“妙啊!”花桐绕着这水竹转悠着看,古人果然是有大智慧的,“垚哥哥,这户人家颇有神机,又不是时节不佳,地里不产,他们应该过得挺不错。”
李垚已经巡视了一番院落,看着正在喝水喝得畅快的千里,点点头,“是的,远离闹境,颇有泊然明智之举。”
花桐眨眨眼,不是很理解,但是不反驳。
她依旧去翻找了一下有用的物什,还是不少的,有好几处精妙的捕猎机关,还有铜锁,这都是带不走的。
花桐很是遗憾,若是能有个空间秘宝就好了,这一户人家,她能带的都带走!实在是大俗又雅,配她这个俗人,有多了。
李垚研究这机关,看了一会就放下了。
他抓住四处翻找,跟个小乞丐一样的花桐,仔细叮嘱:“桐儿妹妹,现在就我们俩相依为命,我盼着我们能够平安抵达北境,解决温饱,届时我寻得父亲,以求庇护。”
花桐随意地丢出一块石头,撅着屁股,头也不回,一番话把十二岁的少年炸得头都开花了。
“垚哥哥,去北境为何说要寻你父亲庇护?若是他还在,或是还想得起你们,早就派人来寻了。如今这番境地,一是你父亲逝世了,二是你父亲另有家室,许是失忆另有身份了。”
“……不,不可能。”李垚整个人都蔫了,这,好像很有道理。
花桐继续输出:“何况,这番民不聊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路上安不安全都是尚要考虑的。我认为,时局不稳,若是能寻得一处还算的上丰饶之处,也是可以歇一歇脚的。”
“找到了!”花桐又从床底翻出了一个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