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业嘛就算了,以我的水平考一辈子怕也考不上,每次过洞庭过大江都心惊胆战的,做个富家翁也不错。”
如此一来,倒可算是解决了一大难题,就看主人家是否有想法了。
不过,又一难题出现了,何济源不可能一直在上高当县令的,外官三年一考满,正常情况下是调职,到另一地方当县令,运气好的成了科道或六部的小官,更多是前者。
黄立魁全是不担心,他这走广靠着何济源的名声、自己的生员功名都可以减免部分税了,何济源在不在江西影响不大。
说完了见闻,黄立魁开始讲他在漳州听说的制白糖法。
这些法子可是他走了几个产糖县,想了好些法子,请了好几顿酒才得来的,甚至还去糖寮亲自看了才相信。
他说制白糖有二法,一种是将红砂糖融于水中,糖水要浓,用小火煮稍开,加蛋白,让蛋白吸附糖色,如此几次,糖水就变浅了,再小火熬干成糖,这要全程小火,否则糖易焦而不易白。
第二种方法是将糖液倒在一个瓦溜里,那瓦溜底下有个手指粗的小孔,先用草塞住,待糖浆凝固后再取出。
然后在口上盖上黄泥浆,静置不动,如此大概一个月,瓦溜里的糖靠着黄泥的那层就变白了。
取下白的那层,继续盖新黄泥,剩下的又会变白。
那瓦溜小孔处还有黑色的糖液流出,可煮酒可喂猪。
两种方法各有优劣,从成本上讲是第二种优,时间上来讲是第一种。
他还将事后画的图拿出来给他们看,粗一看,那工具真的很简单,似乎用个大漏斗或者将小缸底部开个孔也可以。
倩倩与何济源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跃跃欲试,家里正好有油红糖,材料是不缺的,所缺的正好是黄立魁看过却没有操作过的具体方法,肯定有些保留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