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侯爷缓缓道,“科举之事,关乎国家社稷,绝不能徇私舞弊。许知县如此明目张胆,可是觉得老夫乃昏庸之人。”
许山涣听了身子一哆嗦连忙跪下“侯爷息怒,小人不知轻重,多有得罪,请侯爷宽恕小人的无知。”
“许知县,你任上多年却未有变动,可有想过为何会如此?”
“回侯爷,是小人不才,担不起大用。”这次许山涣学乖了,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那也未必,听说江宁通判约莫会有调任。”老侯爷只讲了前半句话。
“多谢侯爷提携,小人感激不尽,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若小人能得此机会,必当倾尽全力,不负侯爷所望!”
老侯爷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提点于你?”
许山涣心中一紧,忙道:“侯爷大人有大量,定是见小人勤恳做事,心有不忍,故而恩赐。”
老侯爷一指身旁的姜知训,“这位是我的贤侄婿,他庄子上的管事糊里糊涂将宅子错报,城北茶田巷那处宅子压根不是我侄婿的产业,你回去好好查查是哪个糊涂蛋写的文书,酌情改了吧。”
听到茶田巷,许山涣心头一抖,面上强装无事,忙道:“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我回去定要亲自查实,等办妥后再来向姜掌柜赔不是。”
老侯爷点了点头,道:“嗯,你且回去等消息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许知县是聪明人,应该能懂。”
许山涣连连应是,然后躬身退下,顺便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