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事儿有眉目了?”
萧索中眼含兴奋,若是依照他和铭怀的推测,此事一成那便是拿捏了范氏的铁证,届时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铭怀的眸子在烛光中闪烁,“臣查出一人,是范氏的旁支,曾在去岁北伐时出现在北戎北城。”
萧索中以拳击案,“他范竟大胆!竟敢与北戎勾结!”
“皇上息怒,”第五铭怀墨眉紧蹙,“此人既已浮出水面,臣定将他与他背后的范竟一并揪出来!”
“可是有了铁证?”
“……”第五铭怀摇头,但还是轻声道,“不过,臣有一计。”
……
一阵唏嘘碎语后,御书房内响起一声冷斥,“不可,此事朕不同意!”
“皇上,”第五铭怀抱拳下跪,“臣不怕死!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没有铁证,只能引身入局!”
“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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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第五铭怀叩头砰地,紧接着又是一声!
“砰——”
萧索中一愣,“你这是作甚?”
“皇上,那是整整十万人呐!那是,臣,是臣亲手带出来的兵!臣忘不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如果粮草没有被偷,那一战就输不了啊!!”
他的脸上有泪划过,“副将刘全乃范竟门生,与范竟表弟董纪合谋,贪墨粮草,杀害同僚丁卓,通敌叛国,让我十万将士被北寇活活围困致死!这一大仇!我第五铭怀至死不敢忘!请皇上成全!”
许久后,萧索中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便依你。”
“谢皇上成全。”
第五铭怀走后,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萧索中叫来了暗影卫统帅容其,“派十人去昌宁侯府守着,若有异动,务必护好昌宁侯与夫人。”
“是。”
不过三刻,容其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昌宁侯府满门被杀了!”
……
是他无能,这颗入了局的棋子被吃了。
是他钓鱼,没有成功,反倒丢掉了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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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索中扶着额头,眸中的痛意被眼皮子遮住。
许久后,他才道,“朕对不起昌宁侯。”
“若非朕,他不会死。”
第五寻一听,眸中杀意骤起,广袖下的手握成了拳。
屋内一片寂静,仿佛能听到第五寻心中恨意滋长的声音。
沈清浅慢慢拉住了那颤抖的手,对着高堂上闭上眼的人问,“所以,事实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