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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
于子传完了旨,看着沈清浅目中的冷然,萧索中阂眸唏嘘,“我知道,她恨我,她该恨我的……”
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容不得半点瑕疵。
可他,不仅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还为了他所谓的大局,将她打入冷宫……
她该恨他。
须臾,只听沈清浅轻声说道,“请皇上移驾正堂。”
“……”
他心中一揪。
果然,迟来的深情轻如草芥。
她,并不愿意认他这个父皇。
萧索中按了按微疼的胸口,屏息抬步朝正堂走去。
昨日的红绸喜字还在,正堂内依旧喜气洋洋。
“听闻朝中大臣说,你们要成婚了?”萧索中问。
第五寻敛了眸,拱手回话,“谢皇上关心。臣与夫人昨日已经成婚。”
萧索中愣了一下,竟是这般匆忙?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苦闷地笑出了声,坐上正堂的上座后,才道,“不用站着了,都坐下吧。”
“朕听和之说了,当年的命案你已查出些眉目?”
这话是问向第五寻的。
第五寻垂目后坦然相受,“听闻皇上曾令家父密查当年北戎之战大败的真相?”
萧索中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很快,但却被第五寻捕捉到。
他敛眸点头,轻叹了一声,“正是。你父亲是朕为数不多的信任之人,北戎那一役,你当比朕更清楚,你父因何而败?”
“有人动了粮草,我父亲并非贪墨粮草、亦或贪功冒进。”
“是。”
萧索中眸中闪烁,似乎回到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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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殿试日。
萧索中钦点了状元、榜眼、探花。
南希国,举国同庆。
戌时,天色骤变,狂风乱作。
是个无月夜。
不久,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昌宁侯冒雨进宫来觐见皇上。
公公于子叫醒了刚在御书房歇下的萧索中,面见了一身黑斗笠、被雨水浇透了的第五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