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藻夭带着守卫围住东宫大门,挡住延暮的出路。
延暮的身后传来太子越岱的声音:“延阁主,好不容易来看太子妃一面,孤替太子妃作主,多留你几日。”
收到请帖来的那会,延暮就料定会出现幽禁的局面。
因着跟栖乐的关系,越岱的人已经跟了他几日,势必要困住他无法成为栖乐的助手,而用太子妃的名义请进宫便是最好的方式。
延暮转身,看着走向他的越岱道:“草民是外男,不宜在宫中留宿。”
越岱止步,轻笑道:“绑了。”
那头过来两个侍卫,将延暮的双臂往后挟住,用粗绳捆住。
延暮还未开口,越岱已经捏着一支白梅闻了一下气味,随后道:“如此留下不就顺理成章。”
说完,他想起刚刚延暮毫无反抗的过程,不禁提醒:“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等孤的大业一定,就放你出去。”
延暮不动声色道:“殿下说笑,陛下在,何谈大业?”
越岱警惕地看向延暮,微冷的笑在唇畔浮现:“延阁主还真是字字珠玑。”
“不考虑归于孤的麾下?”
“草民为国,唯一归属的只是百姓。”
一句话滴水不漏,越岱不再强求:“藻夭,将人带下去,好生看守。”
……
且从院内,栖乐坐久了,在书案前站起来,她看着窗外,面前出现黑白密布的棋局。
她摩挲着星愿,除越钦外,其余人都已经决定听她此次调遣。
一颗白子落入棋局,也是延暮困东宫。
看似越岱胜了一步,同样说明他已经被信所驱动,朝着死路行进着。
她微蹙的眉,因后背袭来一阵暖意,渐渐被春风抚平。
越钦并未说话,只是如此后抱着栖乐。
熟悉的气息在颈部徐徐流转,栖乐覆上他的手,微微侧头:“今日不忙吗?还未下值,就回来了?”
果然她一门心思只有她的布局。
越钦恹恹地从她后背松开,转到茶案自己斟了一杯茶,润润嗓子才道:“明日要去醒山祈福,某人不帮我打点行李就算了,似乎还不想见我。”
瞧着他这委屈的模样,栖乐无奈地笑了笑,上前又给他斟了一杯:“要是不想见你,我待世子府做什么,这会就应该找个风雅之地,跟个俊俏的少年下下棋、散散步。”
果然,越钦的头往一侧偏高,索性不让栖乐进入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