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以绝然之姿迎上云霄,没有所谓的虚惊一场,也没有荒唐的潦草收幕,只是彻头彻尾的惊艳。
不是她惊艳了越钦的一生。
而是命运交缠起,越钦缓缓撑起她的天空,小簇小簇的火花在其中积蓄。
直至此时此刻凝聚起最盛大地那一幕,涌上天际,银焰荧煌,退却满城暮色。
越钦缓缓拂过她的额角,吻去眼角衔着的那颗花露,轻声道:“我去烧水。”
越钦再回来时,栖乐已经疲惫地睡过一觉,同他一起没入温水那刻才渐渐清醒。
长睫微微颤动,栖乐睁开双眼,已经习惯同他坦诚相对,只是提起刚结束的雨中浮生,有些难以启齿道:“你怎么?”
越钦拂过她的额发:“知你最懂颐养之道,初御过度最是伤身。”
栖乐同他十指交缠,淡淡地笑了一阵,什么都没说。
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姑娘, 灵魂深处那些蠢蠢欲动的思想也曾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理智,挣扎过后,越钦最终因爱而胜,他抽出一只手:“见你累极,我帮你,洗完还可以再睡一会。”
“嗯。”栖乐说完已经依靠着越钦的肩膀,声音氤氲:“不要忍。”
栖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足他,不想自己留遗憾。
越钦微微亲了一下,才道:“在这种事情,永远不用对我心软,心软受累的还是你。”
栖乐嘤咛着倒进他的怀中:“弦乐之乐,不累。”
“不舍得。”越钦抚着她的肩,“会心疼。”
……
朝景初悬,向屋内蕴涵。
栖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那是昨夜越钦替她一件一件穿上去的。
正害羞时,越钦连带着被褥将人抱起往浴室走去,栖乐抬眸道:“昨夜不是洗过?”
“这是第二个疗程,放心,我不看,送你进去,我就去星次台。”
越钦说话算数,一放下栖乐,他就朝外走去。
一到星次台,霖屿就凑上前:“呦~春光满面的。”
他说完前半段,压低声音说后半段:“你昨夜是不是圆房了?”
这还看得出来。
越钦咳了一声遮掩心虚,才道:“说正事。”
霖屿将青伞往桌上一放:“你这身份流言,闹得沸沸扬扬,你就不制止一下?”
“这上上下下的人,一碰上我,就问此事是不是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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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钦问:“你怎么回?”
“我还能怎么回,你们都在冠礼上发了毒誓,自然是说不。”
“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