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后为后宫费尽心血,将近二十年,父皇都没有将皇后之位给她。
如今也只能依仗他做太后。
皇宫的母子情分中依旧夹杂着利益,他一心追纯,其实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就并不纯。
窗里印着白梅,清香疏冷,越岱回答:“一国之相,血撒皇庭,终究不体面。”
“他能帮孤这一程,孤理应留他一命。”
“学云阙,他也配。”梅贵妃怒道。
越岱有些不知就里,母妃为何提及云阙情绪失控。
也许是对对手的敬畏,越岱并不想提太多他们这一辈的恩怨纠葛。
“母后冷静,越钦并未给孤下请帖。”他顿了顿,“所以这冠礼,孤是去,还是不去?”
“可以跟着陛下去,他也无话可说。”
确实也只有此法,这一场冠礼,是该好好给越钦送个礼,不然如何有成人之烙印。
梅贵妃道:“太子妃便别带她去,以免影响腹中胎儿。”
“她这会,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说起来,就得怪你这洁癖,不然多纳几人,也不至于这般担惊受怕。”
越岱端着茶呈给梅贵妃:“母妃,放心,不会出差错。”
“你别说得这般笃定,她毕竟是延暮的人,延暮可不是跟我们一条心。”
梅贵妃这话倒是提醒越岱,他这个大舅哥到如今,依旧一心一意站在越钦那一边。
住在燕都,也少有来看他这个义妹。
越岱道:“找时间,孤下个拜帖,让他来见见太子妃。”
看着梅贵妃欲言又止,越岱压了压手:“母妃放心,孤有分寸。”
一整个改尘阁,谁不心动。
梅贵妃起身:“你这次别失手才好。”
越岱将人送至门外,折了一枝白梅,花瓣被捏得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