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捧着她的手:“你的字就是我啊,我用一生来为你落字。”
“我看你就是不知取什么好,拿这个来诓我。”
“取字大多是规束,你是自由的,一切用来规束我即可。”
且算他过关吧,栖乐其实知道他所说的字是什么,他不说,是想用一生来践行。
栖乐执着夹了一片青菜放置他的碗中:“吃斋最宜规束。”
越钦毫不犹豫地将碗中青菜放入口中,当即又夹了一块肉:“荤素搭配,才好养家糊口。”
才说完,就又夹了一片给栖乐:“你今日生辰,要多吃点好的,可别亏待自己。”
“我也不会让你亏待自己。”
……
东宫则没有这般轻松,一派的晦暗气象。
“太子妃睡下了?”梅贵妃问道。
越岱点了点头:“她有了身孕,睡得早。”
“越世子给陛下递了冠礼的请帖,我看陛下的意思,是要去。”
听着梅贵妃的话,越岱眸光一沉:“有些人翅膀硬了,留不得了。”
越钦近月的做派确实已经完全不甘于俯下,他们也示弱一段时间,确实应该开始反击。
但这反击不免会生出变数。
梅贵妃略显担忧:“岱儿,你这般试探陛下心意,也容易引火烧身。”
“储君之位本就是在刀尖行走,就孤所做之事,越钦便不会善罢甘休。”
越岱说着,一想起丞相郁道:“越钦走的路得罪多少人,不止孤不会放过他,你以为丞相会轻饶他。”
长公主虽说死于栖乐之手,可这笔账,郁道还是会算在越钦头上。
梅贵妃脸色稍缓:“丞相计划如何做?”
“以辞官相逼。”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法子,文谏无非退辞进死,梅贵妃道:“丞相为何不选以死相谏。”
越岱看着面前的母妃,有时候觉得她比自己更狠,这样的人本该在后宫如鱼得水,只是父皇不是贪色之人,却是钟情之人。